西马消费满RM80免邮费

革命之路

【预购】革命之路

售价
RM46.40
优惠价
RM46.40
售价
RM58.00
已售罄,请联系客服【轩轩】~
Unit price
per 
节省20%
运费将在结账时计算,详情请查阅【商品配送与邮费细节

作者:[美] 理查德·耶茨

翻译:侯小翊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年08月

ISBN:9787532782345

*此为预购书籍,到货时间为6-8个星期(约2个月)。
*若现货书籍与此书籍一同下单,则会等书籍到齐后才安排配送。
*下单前请查阅【注意事项】的栏目以及自行斟酌,若能够接受再进行购买。

编辑推荐

耶茨作为二十世纪中叶美国主流生活的忠实记录者,批评家们将他与契诃夫、菲茨杰拉德、约翰·契弗相提并论。1961年,他的处女作长篇小说《革命之路》甫一推出即获成功,与《第22条军规》、《看电影的人》一同入围当年美国国家图书奖,在评论界获广泛好评;该书2005年又被《时代》周刊评为百大英语小说经典之一。2009年1月,根据原著改编的同名电影一举摘得金球奖,并获得奥斯卡奖提名。1962年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十一种孤独》出版,更被誉为“纽约的《都柏林人》”。耶茨的作品曾获《纽约时报书评》、《君子》、《华盛顿邮报》等媒体的好评,并有四本小说入选“每月一书俱乐部”。

 

此外他还有一大批作家拥趸,其中不乏著名作家,如库尔特·冯内古特、安德烈·杜波依斯、尼克·霍恩比、戴维·黑尔、雷蒙德·卡佛、琼·狄迪恩和理查德·福特等。他的作品也影响了许多作家,如雷蒙德·卡佛。他被誉为“作家中的作家”。《时时刻刻》与《朗读者》的剧作家戴维·黑尔曾说:“耶茨与菲茨杰拉德和海明威堪称二十世纪美国三位无可争议的伟大小说家。我所能给予耶茨的最高赞誉,就是他的作品更像是出自剧作家之手,而非小说家:他想让你亲眼见到他描述的一切。”

 

 

内容简介

小说讲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一对年轻夫妇,弗兰克和爱波·惠勒的故事,两人住在康涅狄格州郊外一条名叫“革命之路”的路上,附近社区中居住着许多与他们相似的中产阶级家庭。

 

弗兰克(又意“坦诚”)是一名脚踏实地的公司白领,家庭主妇爱波(又意“四月”)则活泼动人,生性浪漫,富于幻想。理想与现实之间的鸿沟使他们的关系陷入困境,愈发频繁的争吵几乎要使两人窒息,爱泼提出的迁居欧洲以寻找自我的计划曾一度挽救了危局,带给两人改变生活的短暂憧憬,然而计划*终破灭,命运不可逆转地滑向悲剧……

 

正如耶茨自己所述:“我笔下的人物都在自己已知与未知的局限内,风风火火地想要做到最好,做那些忍不住要做的事,可最终都无可避免地失败,因为他们忍不住要做回自己原本的样子。”

书摘 · 插画

作者简介

理查德·耶茨(Richard Yates,1926—1992)是“焦虑时代的伟大作家”。作为二十世纪中叶的美国主流生活的忠实记录者,批评家们将他与契诃夫、菲茨杰拉德、约翰·契弗相提并论。他的处女作长篇小说《革命之路》甫一推出即获成功,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提名。1962年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十一种孤独》出版,更被誉为“纽约的《都柏林人》”。耶茨的作品曾获《纽约时报书评》、《君子》、《华盛顿邮报》等媒体的好评,并有四本小说入选“每月一书俱乐部”。此外他还有一大批作家拥趸,其中不乏著名作家,如库尔特·冯内古特、安德烈·杜波依斯,他的作品也影响了许多作家,如雷蒙德·卡佛,他被誉为“作家中的作家”。

吉文斯太太的担忧在惠勒家的厨房门外雪上加霜。他们都在家里,因为两辆车子都在,但这栋房子很奇怪,看上去冷冰冰的,好像不欢迎任何客人到访。她轻轻地敲了敲门上的玻璃板,房子给她的唯一回应,就是让玻璃映照出天空、树和她向前探出的脸,以及身后的霍华德和约翰。她又敲了一次。这次她把一只手当作遮光板贴在玻璃板上,朝里张望。厨房没有人,桌子上放着一只装着冰茶之类的杯子。然后弗兰克从客厅冲了出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起来就像马上要大嚷大叫,或者号啕大哭,或者要做出什么暴行来发泄情绪。她一看就知道,他并没有听见敲门声,也不知道她在那里。他不是出来应门的,而是绝望地想要逃离客厅,或者逃离这栋房子。她来不及退回去了,弗兰克已经看见她,看见她弯着身子,窥探着客厅,直接跟他四目相对。他吃了一惊,停了下来,然后尽最大的能力摆出友善的笑容来应付吉文斯太太的笑。

 

“哦,你们来啦,”他一边说一边开门,“你们好。赶快进屋吧。”

 

他们温文有序地走进客厅。在那里,他们看见爱波,而爱波的脸色同样可怕。她苍白憔悴,不安地在腰间搓捏着手指。“见到你们很高兴,”她虚弱地说,“请坐吧。不好意思我们家今天有点乱。”

 

“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啊?”吉文斯太太问。

 

“太早?不,没有。我们刚才在——大家还是先喝点东西吧。冰茶怎样?或者别的什么?”

 

“不,什么都不用了,谢谢。我们只坐一会儿,我们是顺道过来打个招呼的。”

 

聚会的气氛很别扭,吉文斯一家三口并排坐在一起,弗兰克和爱波则背靠着书架站着。他俩心神不定的,每次要交谈时,就凑近彼此,说完,又马上分开。到了现在,吉文斯太太已经猜出来他们为什么这么不自然:他们肯定是吵架了。

 

“听着,”约翰说。其他人停止了交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了,你们已经改变主意。为什么?”

 

“呃,”弗兰克尴尬地笑了几声。“呃,应该说,我们被逼改变了想法。”

 

“到底怎么了?”

 

弗兰克侧身站到妻子身后。“这样,理由很清楚了吧。”吉文斯太太把目光投在爱波身上,第一次注意到,她穿的是——孕妇装!

 

“哦,爱波,”吉文斯太太兴奋得喊起来,“天哪,这真是太棒了!”她思量着在这种场合应该怎么做:她应该站起来,然后,亲亲她,还是怎样?不过爱波看来并不喜欢被人亲吻。“这太令人兴奋,”她接着说,“不知道该怎么让你们知道我有多开心,”然后,“我想你们马上就会需要一所更大的房子,对吧?”她一句接着一句地说,只是希望约翰可以待在一边缄口不语。但是约翰并没有遂她所愿。

 

“妈,你等等,”他说着站了起来。“等等,我不明白。”他紧紧盯着弗兰克的脸,就好像检察官在紧盯着嫌疑犯一样。“我不明白。这哪里清楚了?好吧,我现在知道她怀孕了,但是那又怎么样?难道在欧洲人们就不生孩子吗?”

 

“约翰,你先,先……”吉文斯太太说,“我想我们不应该……”

 

“妈,你能不掺和吗?我在问这个人一个问题。如果他不想回答,我认为他会自己告诉我的。”

 

“当然,”弗兰克低头看着鞋子微笑。“我想不论在什么地方,人们都应该知道如果无力养育孩子的话,那么最好就不要让他出生。既然已经怀上孩子,如果我们希望养活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留下来。这其实是钱的问题,你明白了吗?”

 

“好吧,”约翰点了点头,像是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他的目光在弗兰克和爱波之间游移。“好吧,这是个好理由。”惠勒夫妇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吉文斯太太却比刚才还紧张,因为常年的经验告诉她,接下来就要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钱总是可以解释所有的问题,”约翰把双手插进口袋里,一边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说。“但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你老婆劝你放弃了计划还是别的原因?”爱波正走向烟灰缸想要把烟灰掸去,发现约翰锐利的眼神投了过来,还向她露出一个炫目的笑脸。她抬起头来看了约翰一眼,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

 

“啊,是不是啊?”他步步紧逼。“是不是小女人还没准备好不再过家家了?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看得出来。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看上去很坚强,很有女性特质,能干得要命。好吧,这样看来原因就在你身上了。”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弗兰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约翰,求你了,”吉文斯太太说,“你这样说话太……”然而现在什么都阻止不了约翰。

 

“发生了什么事?你临阵退缩了还是怎么了?最后你确定自己更喜欢这里?更喜欢你所谓的无望的空虚?或者——哇,我知道我说对了,快看他的脸啊!你怎么啦,弗兰克,被我说中了吧?”

 

“约翰,你这样实在太粗鲁了。霍华德,你快……”

 

“好了,孩子,”霍华德站了起来。“我想我们最好还是……”

 

“天哪!”约翰放声狂笑。“天哪!你知道吗?如果你告诉我,你是故意把她肚子搞大,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躲在她的孕妇装后面。”

 

“你给我听着!”弗兰克喊道。吉文斯太太惊诧地发现,弗兰克紧握着双拳,从头到脚都在颤抖,“我忍够你了。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人啊?你来到我的家,肆无忌惮地说着你那些疯话,我想是时候该告诉你,赶紧闭上——”

 

“他是个病人,弗兰克。”吉文斯太太结结巴巴地说,然后又惊惶失措地咬着唇。

 

“噢,病个屁!我很抱歉,吉文斯太太,不过我他妈才不管他是病人还是正常人,是死还是活,我只希望他赶紧闭上狗嘴,把他那些疯话全他妈留在那个狗屁疯人院里吧。那里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在接下来难堪的沉默中,五个人团团站在客厅中间:吉文斯太太还在咬着嘴唇,霍华德专注地把一件薄雨衣折叠到胳膊上;爱波红着脸盯着地面;弗兰克依然颤抖、大声喘着气,眼睛里布满了挫败和羞辱。约翰冷静地微笑着,反而是五个人里面唯一看上去心平气和的人。

 

“你可是给自己找了个了不起的男人啊,爱波,”他向爱波眨眨眼,然后把工人帽安放在头上。“一个对家庭尽责,对国家尽忠的好男儿。我为你感到难过。不过,可能你们都是一样的货色。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也开始为他感到难过了。细想一下,你肯定没给他什么好日子过,如果他只能在制造小孩的时候,才敢确认自己有一对睾丸。”

 

“好了,约翰,”霍华德咕哝,“我们赶快出去上车吧,就现在。”

 

“爱波,”吉文斯太太低声说,“我真的很抱歉,我——”

 

“是的。”约翰跟他父亲一起走向门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这么多对不起可以了吗,老妈?我说的次数够多了吧?该死,我的确感到很抱歉,因为我是全世界最可悲的混蛋了。当然,说到底,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值得我高兴的事情,对不对?”

 

吉文斯太太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唯一庆幸的是,约翰肯乖乖跟着霍华德走。她只需要尾随他们,走完这段路,走出这间房子,然后一切就会结束了。

 

不过约翰并没有打算偃旗息鼓。“嘿,倒是有一件事情让我感到高兴,”他走到门边,停下脚步,转过身,再次大笑起来。当他伸出一根长长、黄黄的食指,指着爱波微微隆起的腹部时,吉文斯太太以为自己马上会昏死过去。约翰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事情高兴吗?我高兴自己不是那个孩子。”

 

吉文斯一家离开之后,弗兰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倒了三指高的波旁威士忌,然后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好啦,”他转过头来对妻子说,“好啦,你什么都不用说。”威士忌的火团在他胃里翻滚,把他呛得连连咳嗽。“我知道你要告诉我,你觉得我刚刚的表现非常恶心,对吧?哦,还有,”他紧紧地尾随她穿过厨房然后走进客厅,盯着她圆溜溜的后脑勺,他的目光夹杂着羞耻、愤怒以及凄凉的哀求。“还有就是:那个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就是你打算跟我说的话,对吗?”

 

“显然我不需要自己再说一遍,你已经帮我说了出来。”

 

“但是爱波,如果你真的那么想,你就是大错特错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我可不觉得。为什么这样想就错了?”

 

“因为那个人是疯子。”他把酒杯放在窗台上,这样就腾出两只手比划着来表达他说的话是多么真实,多么重要。他在胸前张开十指,然后紧握成拳头,他的手激动地颤抖了起来,“那个人是疯子,”他重复了一遍,“疯子。你难道不知道疯子是什么意思吗?”

 

“是的,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是的。那就是失去了跟旁人联系的能力,失去了爱的能力。”

 

她笑了出来。她笑得前仰后合,露出了两排完美的牙齿。她笑得眼睛眯合了起来,一波波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失……失去……失去了能力……”

 

她已经歇斯底里了。看着她狂笑不止,扶着一件件家具在房间里绕着圈,倚着墙壁然后又走了回来,弗兰克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在电影里,如果一个女人这样歇斯底里,男人就会给她几个耳光直到她停下来。但电影里的男人通常都很冷静,知道这几个耳光为什么要打下去,而弗兰克就没那么清醒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张,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愚蠢地张嘴,闭嘴。

 

她终于重重地跌坐进一张椅子里,不过笑声依然没有停歇。弗兰克猜想,笑声会渐渐转变成哭泣的——这是电影里经常发生的情节。他等啊等,然而她没有。笑声渐息,她不同寻常地平静了下来,就像刚听完了一个特别过瘾的笑话,而不是从歇斯底里中恢复过来。

 

“噢,”她说,“弗兰克,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如果说几句话就能颠倒黑白,那么你就是做这件事情的最佳人选。你想说的是,我是个疯子,因为我居然不爱你了,对吗?”

 

“不,你错了。你并没有发疯,你依然爱着我,这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

 

她站了起来,退开了几步,眼睛闪着光。“可是我不再爱你了,事实上我连看都不愿意看到你。如果你再靠近我一点,如果你走过来触碰我,或是做别的什么,我想我会大声喊叫的。”

 

然后他真的过去摸了她。“宝贝儿,听我——”一句话没说完,她果然高声尖叫。

 

她的尖叫显然是假的,因为她一边叫一边冷冷地看着他的双眼。但这叫声尖锐刺耳,而且响亮得足以震动整个房子。弗兰克强忍着,直到声音结束才说:“你真该死。你这个肮脏下贱的……你给我过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轻巧地从他身边躲开,然后拖来一把椅子挡在她和他之间。他把椅子揪起来,扔到墙上,一条椅腿咔嚓断为两截。

 

“你现在想干什么?”她继续激怒他。“是打算过来打我吗?来表达你有多么爱我?”

 

“不,”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强大起来。“不,我不会的,你不用担心。我才懒得那么做。你根本不值得我费力气去打你。你不值得我用任何手段去对付你。你不过就是一个空虚……”他这才意识到,他的声音那么肆无忌惮,那么畅快自由,是因为孩子们不在家。没有人在,也没有人要来;这个充满回声的房子只属于他们俩。“你就是他妈一个浅薄空洞,一个徒有其表的女人……”这么多个月以来,他们第一次有机会这样公开地、毫无顾忌地争吵。而他正充分地利用这次机会,绕着她兜圈子,冲她喊叫、颤抖、喘息。“如果你那么恨我的话,你他妈住在我的房子里干什么?啊?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你他妈为什么要给我生孩子?啊?”他像约翰一样指着她的肚子说,“为什么你不把这个孩子打掉?你有机会这么做的。听着,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当他平缓地把下一个句子说出来的时候,他心里的重压也开始释放出来;他的语调出奇地缓慢而清晰,仿佛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明明白白地把真相揭露出来:“我祈求上天你已经把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