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特.海格
出品:后浪
出版社:江西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年12月
ISBN:9787210097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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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 插画
内容简介
编辑推荐
畅销全球33个国家,英国报业巨头《星期日泰晤士报》非虚构类畅销书排行榜No.1,连续49周稳居畅销榜前10名,英国连锁书店水石书店年度选书,入选《娱乐周刊》2016年书目
BBC、《纽约时报》《卫报》《星期日泰晤士报》《电讯报》《观察家报》《赫芬顿邮报》等五十余家媒体争相报道,珍妮特•温特森、尼尔•盖曼、S·J·沃森、乔安妮·哈里斯等知名作家击节赞赏
抑郁症也许是天空飘过的一朵乌云,而你是整片天空
作者马特·海格曾站在悬崖边企图自杀,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但这本书非关死亡,而是关于如何在失去一切之后绝地逆转,度过人生的艰难时期;如何在走出困境之后成为更好的自己,更用力地去爱,去生活,去感知生命。
抑郁症只是情绪低迷、心情不好吗?“加油,坚强一点,振作起来!”这样的鼓励,是抑郁症患者希望听到的吗?马特·海格是作家,也是饱受抑郁折磨的“过来人”,他以惊人的准确度再现了与抑郁相伴的种种切身感受,那些你曾默默独自忍受的,无从面对又无法言说的精神痛苦,在这里终能得以释放。
著名演员乔安娜·林莉称这本书“甚至能救活几条人命”,亚马逊读者称“想把这本书拿给所有人看,因为它说出了自己无法表达的心声”。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用痛苦写就,却能让人走出痛苦的书。24岁时,作者马特·海格不幸被命运选中,成为抑郁症患者。本书讲述了这个并不比任何人坚强的年轻人,一点一滴克服精神上的极度痛苦,从绝望中活下来的故事。
在《活下去的理由》中,已成为小说家的马特再次回望生命中那段艰难的时光:他的脑子里着了火,但没人能看见那火焰,身体仿佛在急速下沉,坠入一个让人窒息的幽闭空间。他如惊弓之鸟般恐惧一切,甚至害怕自己的影子……马特一面以文学手法精确再现那些不被理解、无法言说又撕心裂肺的精神痛苦,代抑郁症患者发出那些不曾被世界听到的呼喊;一面又用举重若轻的笔调,讲述他在爱的陪伴下一次次击退黑暗的经历,向读者分享了一场绝望与希望并存、黑暗和温暖交织的生命之旅。
这本书不只是关于抑郁症,更试图探索在充满压力的现代社会,个体生命如何面对随时可能遭遇的精神困境。马特对人生绝境的轻柔叙述,仿佛在向读者传达,那些曾在你的精神世界中肆虐的狂风,*终都会化作阵阵清风徐来。
作者简介
马特·海格(Matt Haig)
英国作家。在24岁时患上抑郁症,后通过写作踏上自我救赎之路。
马特著有《我遇见了人类》《英国后一个家族》《如何停止时间》等多部畅销小说,均被改编为电影剧本。他还为孩子们写书,作品有《影子森林》《成为一只猫》《圣诞男孩》《圣诞女孩》等。
马特曾荣获斯马尔蒂斯文学奖(2009)、蓝彼得文学奖(2009)、美国图书馆协会亚里克斯文学奖(2011)、约克郡青年成就奖(2009)等荣誉,《纽约时报》称赞他是“兼具严谨与天赋的小说家”。他的作品曾被译为29种语言。
马特的妻子安德莉亚也是小说家。目前,他和妻子及两个孩子一起生活在约克郡。
目录
序 这本书是不可能存在的
按语 在我们正式开始前
1 坠落
2 着陆
3 上升
4 活着
5 存在
延伸阅读
后记和致谢
授权许可名单
试读
存在
人生是艰难的。它也许美丽,也许精彩,却也艰难。大多数人的应对方式是不去考虑它, 但有的人做不到。再说,思考是人的天性,“我思故我在”。我们知道我们会衰老、生病、死亡。每一个我们认识的人、爱的人都会衰老、生病、死亡。但我们必须记住, 正因为此我们才有爱。人类或许是一个会得抑郁症的物种,但这是因为我们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物种, 我们创造了不可思议的东西—文明、语言、故事、情歌。明暗对比是光与影的对照,文艺复兴时期的耶稣画像中, 画师用黑影来突出沐浴在圣光里的耶稣。死亡、腐烂等一切阴暗的事物会孕育美好, 这或许有点难以接受, 但我相信。正如永远伟大的诗人、偶尔焦虑的旷野恐惧症患者艾米莉·狄金森(Emi ly Dickson) 所说:“ 那永远不会再来的事物, 才使生活如此甜美。”
活下去的理由
1. 你以为来到了外星球,没人能理解你经受的痛苦。但实际上,他们理解。你觉得他们不理解,是因为你的参照点是自己。你从未经受过这种痛苦,滑入深渊的冲击令你
胆战心惊。然而, 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在那片黑暗之中, 有上千万人与你同行。
2 . 你已经有自杀的想法了, 情况不会变得更糟了, 以后只会有上坡路。
3. 你恨自己。这是因为你敏感。估计每个人都会找到恨自己的理由, 如果他们想得跟你一样多的话。其实我们每个人全都是混蛋,也都是美妙的天使。
4. 你有一个标签,“抑郁症”,那又如何?其实如果问对了专业人士,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标签。
5. 你觉得一切都将变得更糟, 但这种感觉只是你的症状。
6. 头脑有它自己的天气系统。虽然你现在身处龙卷风之中,但龙卷风的能量终会被耗尽的。坚持住。
7. 无视偏见。每一种疾病都曾招来偏见。我们害怕得病,于是恐惧滋生偏见。比如,脊髓灰质炎曾被错误地指为穷人才会患的疾病。而抑郁症常被人认为是一种“软弱” 或性格缺陷。
8. 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现在这种痛苦不会永远持续。如果痛苦告诉你它会持续,是它在撒谎。其实痛苦是一笔债,可以用时间偿清。
9. 头脑会变。性格会变。我在《人类》(The Humans)中写过:“你的头脑是一个星系,黑暗比光明多,但光明是值得等待的, 所以不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即使黑暗是全部。要知道生命不是静止的,时间也是空间,你在时间的星系中移动,等待那恒星。”
10. 有一天, 你会体验到与这痛苦相等的喜悦。听海滩男孩的歌曲, 你会流下欢欣的泪。你会俯身凝视怀里婴儿酣睡的脸, 你会结识很多好朋友, 你会品尝从没吃过的美食, 你会在高处俯览美景, 不去考虑从这里掉下去摔死的可能性。还有很多书你没有读过, 它们会让你更充实。你会吃着超大份爆米花看很多电影。你会跳舞、大笑、做爱、沿着河岸跑步、聊天到深夜、笑到肚子疼。生活在等待着你。虽然你现在被短暂地困在这里,但世界哪儿都不去。如果可以,坚持下去。活着总是值得的。
爱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即使大多数时间我们努力忘记这一事实, 它依然不会改变。当我们生病时, 更是在孤独面前无所遁形。任何一种形式的痛苦都是非常孤立的体验。此刻我
的背正在跟我捣蛋,我只能让背平躺在沙发上,腿伸起来靠着墙, 以这样的姿势打字。如果我正常坐着,弓着身子敲笔记本,我的下背部就会开始疼痛。当疼痛袭来的时候,即使
知道数千万的人和我一样为背痛所苦, 也丝毫不能减轻我的痛苦。所以为什么要去爱呢?爱得再深, 也不可能为爱人或自己拂去痛苦。
让我告诉你真相。它听起来可能有些老套和煽情,但我向你保证, 我百分之百相信它。爱拯救了我。安德莉亚, 她拯救了我。她对我的爱, 我对她的爱, 不止一次拯救了我,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我发病时,我们在一起已经5 年。从她19 岁生日前夜开始直到现在, 安德莉亚得到了什么呢?持续的收入不稳定?被酒精损害、差强人意的性生活?
大学期间,朋友们总以为我们是快乐的一对。确实是的,除去另外一半不快乐的时间,我们的确很快乐。有趣的是,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安德莉亚喜欢睡懒觉,晚上睡得也早。我睡眠不好,是夜猫子。她职业道德很强, 我不强(尽管抑郁症神奇地让我拥有了职业道德)。她井井有条, 我是她见过没条理的人。我们的结合, 就像氯气和氨气的混合,显然不是个好主意。但她说, 我会让她笑, 我很“有趣”。我们喜欢交谈。我们两人都比较害羞、内向, 但各有各的方式。安德莉亚是个社交变色龙。她这样做是出于善意。她受不了别人感到尴尬, 所以总是尽可能委屈自己, 迁就对方。我想, 如果我给了她什么的话,是让她做自己的机会吧。
如果确实像叔本华说的,“ 为了和其他人一样, 我们失掉了四分之三的自己。” 爱就是重新找回那四分之三自己的方式。找回童年就已失去的那份自由。也许, 爱就是找到那个可以在他身边做古怪自己的人。
通过交谈,我帮助她成为她,她帮助我成为我。在一起的年里, 我们常常通宵聊天。当夜幕降临时, 我们先去沙普街尽头(我的学生公寓所在的街) 的葡萄酒商店买一瓶
葡萄酒, 虽然那对我们来说太昂贵。天明后, 我们会在那台需要不停调整天线才能看到画面的日立电视前看早间新闻,以此结束一整夜的交谈。
一年后, 我们开心地扮演成年人, 买来《河上咖啡厅食谱》(The River Café Cookbook), 邀请朋友们到我们阴暗潮湿的学生公寓来,吃托斯卡纳面包沙拉,喝昂贵的红酒。请不要认为这是一段完美的关系。它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尤其是我们在伊比萨的时光,现在想来似乎是一场漫长的争吵。
听一听我们的对话:
“马特,醒醒。”
“ 怎么了?”
“醒醒,8 点半了。”
“ 所以呢?”
“我10 点必须到办公室。开车得45 分钟。”
“迟到也没人知道。这是伊比萨。”
“ 你太自私。”
“ 我是太困。”
“你是余醉未醒。昨天你一晚上都在喝柠檬味伏特加。”
“很抱歉我玩得那么开心。你也该试试。”
“滚。我要开车走了。”
“什么?你不能把我扔在别墅啊, 我没车怎么出门啊, 吃的都吃完了。等我10 分钟!”
“ 我要走了。我一刻也受不了你了。”
“ 为什么?”
“是你要来这里的。没有我这份工作我们怎么能住上这个别墅?”
“你每星期工作6 天, 每天工作12 小时。他们是在剥削你。他们现在还在派对疯玩呢。办公室12 点以后才有人。他们重视你只因为你是个工作狂。你拼命讨好他们, 对待我却像对待垃圾。”
“再见,马特。”
“该死的,你不是真要走吧?”
“ 你个自私的讨厌鬼。”
“好啦好啦,我准备好了……该死。”
但争吵只是表面。大浪之下的海水是静止的。我们也是如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争吵,是因为我们知道争吵对感情不会有什么根本的影响。当你在某个人面前可以做真实的自己时, 你会向外投射不满意的自我。在伊比萨, 我就是这样, 我不快乐。当我不快乐时, 我会试图将自己沉浸在快感里。
那时的我—用心理治疗的术语来说— 处于否认期。我在否认我不快乐, 即使我的确是个脾气差、烂醉如泥的男朋友。但我没有一刻停止爱她。我全心全意地爱她。我们的爱是菲利亚和爱洛斯,是友谊之爱,也是恋人之爱。在面对困难时,我们之间深厚、全然的友谊之爱显得至关重要。当抑郁症袭来,安德莉亚一直陪在我身边。她温柔地对待我,一切都那么妥帖。
我可以和她谈心,谈任何话题。和她在一起就像和另外一个我在一起。那些她曾经只在争吵时展现的力量和愤怒,现在被用来引导我更好地生活。她陪我看医生,鼓励我打心理热线,和我搬进新公寓,鼓励我读书和写作。她赚钱养家,给我时间
和空间,替我打理好一切生活琐事。
她填补了焦虑和黑暗制造的空白。她是我的第二个头脑,我的人生保姆,另外一半的我。她帮我代班,像战时的军嫂一样耐心等待我,等我回来。
薄脸皮礼赞
我脸皮薄。
我想这是我患抑郁症和焦虑症的主要原因。或者更准确地讲,这是我有抑郁症和焦虑症倾向的主要原因。我觉得我永远不会完全从14 年前的精神崩溃中走出来。如果石头掉落水面的力度够大,激起的涟漪会持续一辈子。
从一点都不快乐,到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快乐, 我是幸运的。但其间也有波折,有时候我是真的陷入了抑郁或者焦虑,而有时候却是为了掐断抑郁、焦虑的苗头, 才去做一些傻事(喝得烂醉, 丢了钱包, 求出租车司机凌晨5 点载我回家)。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渐渐学会了不再与它们对着干。我变得更容易接受这一切。这就是我。抗争反而会让情况更
糟。与抑郁症和焦虑症共处的秘诀是和它们交朋友,感激它们,才能更好地应对它们。我和它们交朋友的方式是,感谢它们给我一张薄脸皮。
是啊,如果不是薄脸皮,我不会经历那些糟糕日子里的虚无、惊恐、骨头融化了似的倦怠、自我憎恨,也不会被淹没在无形的海浪下。有时候我会自恋自哀地觉得, 对于这样一个高速、尖锐, 充满了噪音的世界来说, 自己显得太过脆弱了。 [ 我喜欢乔纳森·罗滕伯格(Jonathan Rot tenber)的抑郁症进化理论, 他认为抑郁症与无法适应现代环境有关:“一个古老的情绪系统与一个非凡物种创造的高度新颖的运行环境碰撞了。” ]
但如果现在有一种神奇的大脑水疗能使脸皮变厚,我会去做吗?很可能不会。要想感受生命的奇迹, 就得感受生命的恐怖。
今天, 确切地说就是现在, 一个灰暗阴沉的下午, 我感受到了那幽深莫测的奇迹— 在这个脆弱、碧蓝的小小行星上, 包括我在内的70 亿人类, 聚集在村镇、城市里, 尽自己努力度过30000 天生命,微不足道又辉煌壮丽。我喜欢感受奇迹的力量,喜欢向生命深处挖掘,喜欢通过文字的魔法和人类的魔法(和花生酱三明治a 的魔法) 来探索生命。我乐于感受生命喧嚣纷乱的每一秒。当我走进国家美术馆丁托列托画作陈列室时,我的皮肤会兴奋得颤抖,心脏悸动。在读艾米莉·狄金森和马克·吐温的作品时, 我的头脑、我的心都被那些旧日的美国文字温暖了。
感觉真的很重要。
人们总认为思想是多么重要, 其实感觉也同样重要。我想读那些让我笑,让我哭,让我恐惧、希望、对空气挥舞拳头的书。
我希望一本书能够拥抱我,或者抓住我的后脖颈,我甚至不介意它朝我腹部来一拳。因为我们活在世上就为了感觉。
我想要感知生命。
我要读它、写它、感觉它、活它。
我想要在转瞬即逝的生命里,限度地感觉一切能被感觉的。
我恨抑郁症。我怕抑郁症, 甚至恐惧它。但与此同时,它造就了今天的我。对我而言, 如果抑郁症是我感知生命所要支付的代价,那我心甘情愿承受。
存在着,我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