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 谢莉·德威斯
翻译:史敏
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年07月
ISBN:9787305218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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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研究员黄梅作长序推荐。
★装帧由屡获设计大奖的知名设计师周伟伟精心打造,封面复古典雅,七位女作家烫金剪影,充满神秘气息。
内容简介
你应该至少读过一部简·奥斯汀的作品,很可能也读过《简·爱》。如果你是个情绪多变的少年,可能还读过《呼啸山庄》。如果你是英语专业的学生,这个书单上可能还会添上几位女作家的作品……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18世纪末至19世纪,英国值得一提的女性作品果真只有这么几部?
在《不只是简·奥斯汀》一书中,谢莉·德威斯将历史、传记及批评分析编织成一个个热情洋溢的故事,让英国女性文学史上令人惊叹却常常被遗忘的宝贵财富重见天日。此书集中讲述了与简·奥斯汀或夏洛蒂·勃朗特等人同时代的七位传奇女作家的生平故事及其开创性成就。在这部妙趣横生、引人入胜的英国女性文学史中,作者真实细致地还原了18—19世纪女性的生活以及文学发展状况。在这个过程中,她一步步逼近事实的真相:这些女性在世时都曾名声大噪——其中包括侦探小说和现代奇幻小说的开山鼻祖——为何社会竟会将她们遗忘?
作者简介
谢莉·德威斯(Shelley DeWees),民族音乐学研究生学位,有纹身,其对英国文学的痴迷程度见诸笔端。其作品见于“奥斯汀散文”(Austenprose)、“简·奥斯汀的世界”(Jane Austen’s World)及“今日简·奥斯汀”(Jane Austen Today)等网站。谢莉·德威斯曾在韩国执教,近期与丈夫搬回美国明尼阿波利斯市。
第四章 凯瑟琳·克罗(约1800—1876)
1850年6月12日晚上,在威廉·萨克雷位于伦敦央街的家中,人们正为一场重要晚宴忙碌着。夏洛蒂·勃朗特!简·爱的原型!亲临晚宴!萨克雷并非文坛无名小卒,他刚刚以连载形式出版了小说《名利场》,书中故事令人捧腹又尖利深刻——而夏洛蒂呢?这是一位大人物。几个月前,家喻户晓的柯勒·贝尔刚现出真容,当世界知道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时[哈丽雅特·马蒂诺前一年12月与夏洛蒂有过一面之缘,据她描述,夏洛蒂是“我所见过的最小巧的人(除了在博览会上)”],整个伦敦的人都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这位地方牧师女儿的风采,此时《简·爱》的第二版正在全英国疯狂热销。
但是,夏洛蒂生性羞怯,涉世未深,又不喜欢任何形式的吹捧,因此必须做出一番安排确保她不会感到拘束。萨克雷拿出了最精致的瓷器,准备了最美味的菜肴,这些都无须赘言,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为了确保与夏洛蒂近距离接触的都是适宜之人,萨克雷亲自起草宾客名单,精心挑选了他的交际圈中极具才华、学识渊博又平易近人之人出席晚宴。这些人包括托马斯和简·卡莱尔——这对夫妇誉满文学界,虽然历经磨难却一直恩爱如初;夏洛蒂的出版商乔治·史密斯;社交名媛普罗克特夫人及其女儿阿德莱德;萨克雷的独女安妮(当时年仅十三岁,后来也成了一位作家);还有萨克雷几位热情开朗的朋友,比如埃利奥特小姐、布鲁克菲尔德夫人和佩里小姐。
夏洛蒂现身的时间一点点临近,萨克雷不安地踱着步子,紧张不已,生怕晚宴出乱子。当夏洛蒂最终走下马车时,萨克雷和宾客们都呆呆地望着她。在年幼的安妮·萨克雷的记忆中,这是一个“身材娇小、精致、严肃的女士”:夏洛蒂羞怯且面带愁容,穿着一件暗绿色礼服,戴着一顶不相称的假发。她戴着连指手套,一言不发地走近,接着萨克雷向众人介绍夏洛蒂,笨拙地把她称作“柯勒·贝尔”,夏洛蒂有些愠怒,回答说“她认为有一个叫柯勒·贝尔的出版过一些书……但正和他说话的是勃朗特小姐”。这个夜晚看上去沉闷又无聊,更糟糕的是,接下来气氛也没有缓和的迹象:夏洛蒂·勃朗特比萨克雷想象中的还要不合群,除了和安妮的家庭教师特鲁洛克小姐低声耳语外,她没有和任何人交谈。众人期盼的妙语连珠成了泡影;一晚上,夏洛蒂唯一让人听见的话就是回答了布鲁克菲尔德夫人一个简单的问题:“勃朗特小姐,您喜欢伦敦吗?”她的回答也含糊其词——“喜欢也不喜欢”,随后又陷入了沉默。
夏洛蒂离开后,萨克雷一路小跑回到聚会上,还在场的文人面面相觑,一脸惊叹。他们已经见到了“伟大的《简·爱》作者……她身上的神秘力量让整个伦敦都在热议她写的书”,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无趣的闲谈和易怒的性格,妙语连珠和聪明伶俐一点也没见到!普罗克特夫人揶揄道,这是她人生中最无聊的夜晚之一,安妮后来也曾写到,那个晚上她觉得无聊透顶,即使多吃一碟饼干,也不会有丝毫起色。
不过这不要紧。这些热衷文学的人很快就会把对夏洛蒂·勃朗特的兴趣转移到其他女作家身上,因为正如G. H. 刘易斯在其匿名(且无礼的)文章《飞逝的女作家》中所说,伦敦到处都是“拇指沾满墨水的可怕的女人”。让人喜爱的女作家太多了。
第五章 萨拉·柯勒律治(1802—1852)
在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浩如烟海的文章和信件中,萨拉偶然发现了父亲对自己的描写:“一个非常有趣的宝宝,皮肤极其白皙,还有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她笑起来就仿佛沐浴在如月光般温和的阳光中,那是她寂静的欢喜。”1852年,萨拉因乳腺癌去世,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她还在进行整理工作。在此过程中,她逐渐清楚地意识到,在那个安谧祥和的格雷塔府,当她在地板上玩耍时,一家人其实一点儿也不幸福。
1802年的圣诞节,柯勒律治夫人独自一人在家诞下萨拉,因为此时塞缪尔远在威尔士,正和情人萨拉·哈钦森缠绵。他回到家里探望初生的婴儿——“女孩!我从来没想到生的是女孩”——从这时起,塞缪尔对萨拉的养育责任便结束了。新年来临之际,他又一次不合时宜地离开了家,甚至没有把萨拉的出生记录在家谱首页的世系表中,而他的三个儿子哈特利、伯克利(很小的时候死于肺结核)和德温特却无一例外,都被记入世系表中。在女儿萨拉心中,这个疏忽“预示着我们长达一生的分离,我每次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不过几个星期”。
塞缪尔远离妻子和子女,加上沉迷于鸦片,风流成性,他的婚姻一直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数年来,夫妇双方都感到疲惫不堪。最终,塞缪尔选择了永远离开。此后,柯勒律治夫人的妹夫罗伯特·骚塞(不久后的桂冠诗人)接下了照管格雷塔府和一大家人的责任。骚塞姨夫和他的孩子们的到来,的确丰富了格雷塔府的生活,也充分激发了萨拉的潜能。在骚塞这位天才的熏陶之下,加上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萨拉渐渐成长为一个积极的思考者。她沉浸在学习的世界中;她潜心钻研文学和语言学领域的问题,这些领域所有的话题都让她兴奋不已。萨拉的两位哥哥起初在安布尔赛德接受正规的学校教育,后来进入牛津深造。几年下来,萨拉甚至已经把哥哥们远远甩在身后:“(她)在家里接受的教育会让你感到震惊,”1815年骚塞曾这样写道,当时萨拉只有十三岁,“她精通法语和意大利语,拉丁语也不错,目前正在学习西班牙语。同时她还开始接触音乐,这方面的行家纷纷称赞她显示出了超凡的天赋。”
……
尽管如此,萨拉还是别无选择——婚姻是女人生命的意义所在,萨拉也下定决心要圆满实现自己的人生意义。萨拉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在婚礼前,她多次表示自己欣然接受这种转变:“我天真的、少女般的幻想现在都变成了别的东西,而你就是它们的目的——为了你的舒适和愉悦——我所有的希望和心愿都只有这一个平凡的目标。”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没有出席萨拉的婚礼,尽管这是女儿人生中的重要时刻。事实上,除了1822年和1826年两次短暂探望外,塞缪尔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和女儿见过面。不过他送给女儿的结婚礼物却寓意深刻:威廉·索思比翻译的维吉尔的《牧歌》对开本,用以“嘉奖天才和勤奋造就的六语才女”。
这对新婚夫妇在汉普斯特德的唐谢尔希尔21号建起了自己的小家,当时这里已经是严格意义上的伦敦郊区了。此时,亨利已成为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律师,他每周一乘公交车去上班,然后一直待在林肯律师学院,直到周末才回家。萨拉的母亲有些担心女儿和女婿相隔太远,害怕女儿无法适应“从异常喧闹的家里搬到一个特别孤独的地方”,但是萨拉却觉得没什么。她沉浸在广袤的神学世界中,或者写几首小诗,潜心学习。不过没过多久,萨拉悠闲的学习生活就画上了句号,因为她成了母亲。萨拉生下赫伯特后紧接着又生了伊迪丝,很快她就因为丧失自我、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时间而痛苦不堪,仅仅待在两个小宝宝身边就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根据萨拉母亲的描述,萨拉“坐在马车里(马车是我们按小时租赁的,载着孩子们以及奶妈一起穿越荒野),全程没有跟可怜的孩子们说过一个字”。尽管她经历了多次严重的精神崩溃,怀孕和生产却始终如阴云般笼罩着她的生活。十年间她总共怀孕七次,经常流产,曾两次诞下足月的病婴,但他们没多久就夭折了。
为了缓解痛苦,萨拉开始沉溺于鸦片酒之中,常常连着好几天躺在床上看书。她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清净和安宁,在下一次任务到来之前,争分夺秒地学习。萨拉发现,这是争取学习时间最简单的方式。在这段宝贵的时间里,她渐渐对文坛有了了解。萨拉迷恋上了(有人甚至说是有些羡慕)同时代的几位女作家,其中包括汉纳·莫尔、剧作家乔安娜·贝利、诗人费利西娅·赫门兹(尽管萨拉认为她被高估了)。萨拉对隐晦文学情有独钟,所以还有“以微妙的欢笑、不经意的讽刺、女性化及高雅的幽默为特征的简·奥斯汀,她即使不是最伟大的女性小说家,也一定是最完美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