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马消费满RM80免邮费

汗青堂丛书040|维京人的世界
汗青堂丛书040|维京人的世界
汗青堂丛书040|维京人的世界
  • Load image into Gallery viewer, 汗青堂丛书040|维京人的世界
  • Load image into Gallery viewer, 汗青堂丛书040|维京人的世界
  • Load image into Gallery viewer, 汗青堂丛书040|维京人的世界

【预购】汗青堂丛书040|维京人的世界

售价
RM76.80
优惠价
RM76.80
售价
RM96.00
已售罄,请联系客服【轩轩】~
Unit price
per 
节省20%
运费将在结账时计算,详情请查阅【商品配送与邮费细节

作者:[英] 菲利普·帕克 Philip Parker

翻译:高万博、李达

出版社: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年03月

ISBN:9787513928083

*此为预购书籍,到货时间为6-8个星期(约2个月)。
*若现货书籍与此书籍一同下单,则会等书籍到齐后才安排配送。
*下单前请查阅【注意事项】的栏目以及自行斟酌,若能够接受再进行购买。


[product_description]

编辑推荐

本书是介绍维京人历史的普及性作品,用生动的语言,全面地讲述了维京世界的方方面面,是读者了解相关内容的上乘之作。

 

 

内容简介

《维京人的世界》是一本面向大众的历史著作,讲述了8—15世纪维京人的活动历程。

 

维京人历来以维京海盗而为人们所熟知。他们也是旅行者,他们从北欧出发,抵达了西欧、东欧、地中海周边,甚至穿过北大西洋抵达了遥远的美洲,其影响可谓深远。本书作者将眼光放在维京人活动过的所有地方,他综合利用文献史料和考古记录,用生动的语言,讲述了维京人的生活状况和历史演变的轨迹,从文化、经济、军事、政治活动等方面全方位展现了维京人的世界中的每个角落。

 

不仅如此,本书对以往的维京历史较少提及的法罗群岛和奥克尼群岛多有着墨。作者还专门论述了维京文化在近代的传播、人们在美洲寻找维京文物的历程,这些故事能让读者更进一步地了解维京人与现代文化之间的关系,更好地把握维京人的历史。

书摘 · 插画

著者简介

菲利普·帕克(Philip Parker),英国历史学家,曾求学于剑桥大学圣三一学院,以及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学院,曾任英国外交官,对古代和中世纪的政治与军事系统颇感兴趣,曾著有《帝国于此处止步》(The Empire Stops Here)、《地图中的英国史》(A History of Britain in Maps)等书。现居伦敦。

 

译者简介

高万博,中世纪军事历史爱好者,曾参与多本维京-诺曼方向的作品翻译。

 

李达,浙江大学毕业,中世纪军事历史爱好者,主要研究方向为中世纪军事史、拜占庭帝国制度史、中世纪东地中海-黑海交流史等。曾自译数本军事典籍与编年史。


[info_1]

面积广阔的格陵兰岛是世界上最大的岛屿,它和冰岛之间最短的距离只有318 英里。在北欧人的时代,从冰岛西部的斯奈山半岛到格陵兰东部的瓦特金山的航程在顺利的时候只需要花上4天时间。不过,这个最近的登陆点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因为常年不化的冰雪覆盖了格陵兰岛的83.5 万平方英里陆地中的大部分,而且它的东部海岸环境十分险恶,这片白色的多岩荒野不像北欧人移民去的冰岛那样适合农业活动。

 

那些前往冰岛的船只有可能偶尔会脱离航线,去往格陵兰,不过第一个确实出现的关于西方有土地的传闻是在900—930 年之间的某个时间, 当时挪威人贡比约恩· 伍尔夫- 克拉卡松(Gunnbjorn Ulf-Krakason)发现自己偏离了预定的目的地,而且他看到了陆地,他认为那是一系列小岛。3 此后至少有50 年都没有人有机会再次前往“贡比雅尔尼尔·斯科尔”(贡比约恩的岩岛群),而它们的实际位置,尚无令学界满意的解释,它们也许实际上从未存在过,仅仅是一个错觉,是一个海市蜃楼,是格陵兰岛海岸的倒影。《定居者之书》中记载的赫维特拉曼纳兰(白人之地)则更为诱人。据说大概在10 世纪70 年代的早期,冰岛人阿里·马尔松被吹到了那里,并且发现了一块已经有人定居的土地,那里也被称为“布兰德·米克拉”(大爱尔兰)。他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并且在那里接受了洗礼,这证明在格陵兰岛已经有某种北欧人或凯尔特人的殖民地。不过,并没有其他资料或考古证据证明阿里的登陆是事实,他的成就一定很可疑,而且他描述的关于斯堪的纳维亚社会的运作的细节表明,他抵达的地方也许是斯堪的纳维亚的某处,并非格陵兰。

 

一个脾气暴躁的年轻探险家在982 年的夏天出航,这一次他寻找的终于不再是海市蜃楼了。“红色”(Rauði)埃里克的绰号也许指的是他的红色头发,或者他的火暴脾气,他此时已经被流放两次了。他在970 年左右和父亲索尔瓦尔德·阿斯瓦尔德松一同离开挪威,因为他的父亲在冲突中杀人而被判处流放。埃里克和索尔瓦尔德从斯塔万格附近的耶伦地区的家庭农场中出发,他们前往冰岛,不过当他们抵达的时候,却发现最好的土地在很久以前就被人占据了,他们被迫在冰岛西部德兰加尔的险恶地带建立起一个新农场。在他的父亲去世之后,埃里克搬到了他的冰岛妻子家里的土地附近的豪卡达尔,这里是布雷迪峡湾中的一个小海湾。那里现在还有一个10 世纪晚期到11 世纪早期的长屋遗迹,它位于一个肥沃谷地的半山腰上,但这个遗迹是否真的是埃里克农场里的建筑则不确定,不过在它附近有一个用浮木重建的建筑,为游客提供了大风之中的休息处。

 

这块地要好一些,但是脾气暴躁的埃里克很快就卷入了另一场冲突中:他的奴隶意外地引起了一场滑坡,这毁坏了他一个邻居的屋子。在随后的争吵之中,埃里克的两个仆人被杀了,作为报复,他反过来杀死了他邻居的两个下人。埃里克不可避免地被迫离开了豪卡达尔,并且在冰岛西北海岸外的苏都雷伊岛上的特拉迪尔找到了避难所。不过,他实在是喜欢惹是生非,很快他在那里也被卷入了新的纷争之中。埃里克也许意识到自己无法在特拉迪尔长期定居,于是他将他的高椅木柱借给了冰岛本岛的一个农场主索尔基斯特·加姆里。当他要求归还时,索尔基斯特却拒绝了。口角再一次升级为争斗,索尔基斯特的两个手下被杀,邻居们也纷纷加入这场争斗以努力阻止进一步的流血,索尔斯尼斯的当地议会宣布埃里克为违法者,判处他“短期流放”(从冰岛放逐三年)。

 

现在冰岛和挪威都不接受他,埃里克决定试试运气,去寻找西方的贡比约恩的岩岛群。虽然不清楚他第一次抵达了格陵兰岛的东部海岸的哪个地点,不过那里应该并没有能够吸引他的景色,只有冰冷的白雪覆盖的山脉,还有内陆荒芜的白色冰盖,几乎不可以定居,而且也许他很快就得到了赦免,可以返回冰岛。不过埃里克并未退却,他和同伴们向南航行,终于绕过了法韦尔海角,随后他在附近被他称为赫瓦尔弗的地方(也许就是斯米尔苏普岛的一个海角)转向北上。他花了一些时间来调查这一地区,这里就是后来北欧人在格陵兰岛的定居点的核心区域。他发现这些峡湾适合停泊船只,而且在内陆生长着大片郁郁葱葱的矮柳和杜松,和冰岛常年荒芜的土地相比,这里的景色对移民而言太过诱人。出于成功的维京殖民者自我标榜的天性,埃里克将他在第一个冬季定居的地方命名为“埃里克之岛”。在第二年的春天,北欧人回到了之前的峡湾,那里也同样以他们首领的名字命名为“埃里克峡湾”。埃里克在一个季节的时间里探索了邻近的峡湾,并且发现了一些早前的定居者的痕迹:房子的遗迹和船只的遗骸(这些也许是更早的多塞特文化的因纽特人在这一地区活动的证据),埃里克将他的冬季营地驻扎在一个被他命名为“埃里克沙洲”的地方,他就像小孩一样在每个地方都留下自己的名字。

 

当适航季节在984 年再次到来时,埃里克命令他的人北上,并且他们通过了哈拉芬斯峡湾(今乌纳尔托普),直到浮冰阻碍了他们进一步前进。他转而南返,在埃里克之岛度过了他在格陵兰的第三个冬季。在他为期三年的流放期结束之后,埃里克于985 年的春天回到了冰岛。他也许还带着一些保证能让家乡人感兴趣的珍贵货物:熊皮、海豹皮、海象皮、海象牙。这些物品明显地展示了新土地的富饶,还证明了埃里克为这块地方精心挑选的名字名副其实:格罗恩兰(“绿色之地”,即格陵兰)。当他招募人手去建设新的殖民地时,他几乎没遇到什么麻烦。此外,正如埃里克在15 年前遇到的情况那样,冰岛最好的土地已经全被瓜分完了,这一次开始全新的兰德恩德姆(Landnám,获得土地)的想法,正好满足了大家的进取心,再次成为众人渴望的冒险,而不易被拒绝。于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型舰队,舰队里有25 艘船,在986 年的春天出发前往格陵兰,大多数水手来自冰岛西部,他们的船只上满载着家庭奴隶和牛群,简而言之,就是他们试图在埃里克的新土地上重复在冰岛的生活方式的所有必需品。不幸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成功了,只有14 艘船抵达了格陵兰的海岸。其他的船不是被风浪推回了冰岛,就是沉没了。导致船沉没的也许是北欧人称之为“哈弗吉尔丁”(海墙)的自然现象,根据记录,这种现象在冰岛和格陵兰之间的海域偶尔出现——数百码长的巨浪将沿途的船只一扫而空,这可能是海底地震所引起的。

 

这种恐怖景象被埃里克舰队中的一名基督徒给记录了下来,这个赫布里底群岛的维京人是其中一艘船的船长,他名为赫尔约尔夫·巴尔达尔松(Herjolf Bárðarson),之后成为新殖民地的领导者之一。他写下的关于这次经历的一首名为《哈弗吉尔丁加德拉帕》(Hafgerðingadrápa)的诗中,他祈祷上帝在他面对“海上的粉碎者”时能让他安全通过。1213世纪的王公们的指导手册《 斯百库鲁姆·里格尔》(国王之镜)中的描述更详细地再现了这一现象:“就好像是大海中的所有的风浪聚集在了三个水峰之中,形成了三股巨浪,大海中全是海墙,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开口;它们比高山还高,就好像是高高悬起的悬崖。”不过这个关于海墙的记载的可信度被之前的章节稍微削弱了,前文讨论了在格陵兰水域发现的美人鱼:如果美人鱼抓到一条鱼并且将它扔进了船里,那么水手们命中注定要惨死;只有让美人鱼吃掉这条鱼,水手们的性命才能保全。和贡比约恩的岩岛群一样,哈弗吉尔丁也可能是一种海市蜃楼,是风暴来临前夕带来的气温变化引起的某种光学效应。相对乏味的是,也许让埃里克几乎损失了一半船队的灾难就是一场风暴,并不是其他任何怪异的自然现象。

 

前往格陵兰的航行从来都伴随着风险,而且在它的东海岸遭遇海难几乎就等于饿死或晒死。在1169 年之前的某个时间,埃纳·索尔盖尔松一行艰难地走过了冰盖,并且在距离西部定居点只有一天路程的地方死去了,伴随他的还有一同出发的两个同伴。埃纳家族的命运一直不好,他的哥哥英吉蒙德是个牧师,并且于1188 年在格陵兰东部遭遇海难,他的尸体14 年后才在一个洞穴中被发现。据说,他的尸体并未腐烂,而且在他的身旁发现了一组蜡丸,这就解释了船员们的命运。有一个人名为“运尸人”洛丁,他让人毛骨悚然的维生手段就是在格陵兰东海岸的海滩、海湾和洞穴中寻找遭难的水手们的尸体,随后他将尸骸熬煮,直到只剩骨头,这样他就能将这些骨头运回到定居点,以便妥善安葬。

 

最著名的一次海难发生在1125 年,安比约恩·奥斯特玛德的两艘船在无人定居的海岸搁浅。 4 年之后,西格尔德·尼雅尔松率领的狩猎队伍偶然发现了海难地点,他们发现幸存者们建立了一个大型营房。在营房里只有一个人,不过他已经精神错乱了,当他看到救援者时,他惊慌失措地逃走,并且在一个峡谷中摔死了。西格尔德的队伍收集了其他人的尸体,将他们的肉从骨头上煮下来。他们带着这些骨头和打捞到的所有货物(比如船上的珍贵的铁钉)回到了加尔达尔的主教驻地,将骨骼给了主教,让死者获得一个体面的葬礼,不过他们自己保留了货物,因为根据格陵兰的法律,这是他们应得的。

 

不幸的是,安比约恩在挪威的亲族听说了这件事情,他的侄子奥苏尔在第二年前往格陵兰,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海难遇难者的亲属,他们试图要回这些货物。他们将案子报告给了加尔达尔主教阿尔纳尔德,不过主教对此不予理会,他们不得不在格陵兰过冬,等待在第二年春天的格陵兰岛的主要议会——加尔达尔庭上解决这件事。阿尔纳尔德主教的最强大的支持者埃纳尔·索卡松极力反对这件事,他还拥有一大批庭人。埃纳尔强烈反对在这个案件中采用挪威法律,那样结果就是货物要被送回挪威,而且庭也驳回了奥苏尔的案件。在随后的吵架中,埃纳尔将奥苏尔打死。随后挪威商人和格陵兰人之间的签订协议的尝试未能成功,双方在加尔达尔的埃纳尔斯峡湾和埃里克斯峡湾之间的一小片土地上爆发了战斗,包括埃纳尔在内的许多人被杀。不过随后,在双方应该支付多少赔偿款的问题上,双方再起争执。最终挪威人逃出格陵兰,空手回到了挪威。总共有11 个人死在这次关于海难货物的争执之中,显然这批货物价值不菲,值得双方为此一战。这也生动地证明了,无论解决争端的理论机制是什么样的,流血和暴力在维京时代的法律程序中很少缺席。

 

那些在986 年完好无损地抵达了格陵兰的14 艘船上的移民者,充分地利用了他们的首领在三年前初步探索的结果。埃里克将自己的农场建立在埃里克峡湾的顶部斜坡的布拉塔赫里德(意为“陡坡”),这里是现代的科西瓦苏克地区,是整个海岸上最适合放牧的土地。舰队的其他首领也占有了大片好地:赫尔约尔夫·巴尔达尔松定居在赫尔约尔夫斯峡湾,凯特尔·菲弗尔斯基获得了赫拉芬斯峡湾,他们的农场成了“伊斯特里比基德”(东部定居点,今卡科尔托克)的核心地区。一小群人沿着海岸向西行进了375 英里左右,他们在那里建立起了“维斯特里比基德”(西部定居点,今努克附近)。随着越来越多的北欧人加入了这个新的殖民地,两个定居点的规模都越来越大。例如,托尔比约恩·维菲尔松在982 年的红色埃里克在冰岛的法律纠纷中支持他,因此他获得斯托卡尼斯的一片土地作为回报,那里本是埃里克的土地的一部分。当时的资料显示,格陵兰岛上最终在东部定居点有190 个农场,而西部定居点有90 个农场,此外,东西两个定居点之间有20 个农场组成的小定居点,那里有时也被称为中部定居点,虽然它实际上是西部定居点的外围地区。

 

现代的考古活动表明,实际上在东部定居点有500 个左右北欧人的聚落遗址,而在西部定居点则有100 个左右,不过这些遗址并不都是同一个时期的。格陵兰岛的北欧人社群在人数最多时有多少一直都有大量的推测。20 世纪60 年代的一个估算认为人口高达 37 333 人,不过现代的学界共识是在高峰时有4000—5000 人,而在低谷时有2000 人。格陵兰的人口比起冰岛人口,实在少得可怜,冰岛也许此时已经有8 万人了。所以虽然格陵兰殖民地也许在正常情况下可以自给自足,不过在面对任何种类的人口上的冲击时,这样小规模的人口实在是太脆弱了。

 

就像他们在冰岛所做的那样,维京移民试图将北欧人的放牧生活方式完全移植到格陵兰。幸运的是,他们当时的海洋温度比现在的平均温度要高几度,这一时期被气象学家称为“中世纪暖期”。在这一时期,海冰的分布还不如现在这样靠南,格陵兰附近有更广阔的海域可以通航和捕鱼,更不用说当时的冬天要略微温暖一些,虽然在维京时代,当地的夏季白天的平均温度都很少超过10 摄氏度。相对温暖的环境促进了许多物种的生长,如阔叶的桦树——在较冷的气候下矮桦树则更为常见。在格陵兰岛附近海域,当时记录中的露脊鲸在范围比现代的纬度更高的地区活动。在中世纪暖期和其后的小冰期内,气候变化的幅度十分明显,因此维京人即使生活在一个相对温暖的阶段,也会遭遇寒潮。北欧人的殖民地存在了超过4 个世纪,这证明他们的社会有足够适应力来维持。

 

和埃里克在布拉塔赫里德的农场一样,维京人的农场一般位于峡湾内侧长满青草的斜坡上。最早的农场建筑是传统的长屋样式,大部分由草皮建造,因为在格陵兰,木材和冰岛一样稀缺。在1932 年挖掘出一个遗迹,它也许就是埃里克最初的住所,遗迹中覆盖着草皮的厚石墙围住了一个47 英尺长、15 英尺宽的区域。作为殖民地领导者的自家农场,这里有4 个农舍和2 个牛棚,与他的地位很相称。一般来说,格陵兰的北欧人农场中的牲畜以牛为主,兼有绵羊和山羊,这些羊在较冷的时候也可以在外放牧,这样就只需要较少的冬季饲料。有迹象表明他们也许还种植少量的谷物,不过谷物在格陵兰人的饮食中从来都不是主要的部分,相反北欧人主要以狩猎海豹和驯鹿来补充饮食。奇怪的是,这里距离渔业资源丰富的纽芬兰渔场比较近,但格陵兰的维京人遗迹中很少发现鱼骨,这证明北欧人忽视了这个丰富的营养来源。不过鱼骨很小,也容易被分解掉,因此在考古遗迹的地层中缺少鱼骨并不完全等于北欧人不吃鱼。在一些偏远的农场里,牧草过于贫瘠,或者根本就没有牧草,狩猎一定是他们主要的食物来源。

 

随着格陵兰殖民地的进一步开拓,人们发现长屋在寒冷的冬季并不十分实用,而且一种新式的“通道式房屋”出现了,房间都被设置在内部通道的同一侧,这样布置能在取暖时比传统的只有一个大房间的北欧房屋消耗更少的燃料。在1990 年发现了一个更为复杂的建筑物遗迹,当时两个来自努克的因纽特猎鹿人偶然在河边陡坡的底部发现了几根露出来的木棍。这原来是一个北欧时代建筑的遗存,考古学家将这里称为“沙下农场”(the FarmBeneath the Sand),因为在几个世纪中,由于河流活动,在遗迹上已经积累了足足有5 英尺厚的泥沙沉积层。他们发现一个年代非常早(11 世纪中期)的长屋,有39 英尺长、16 英尺宽,它在后来被一个有8—10 个房间的朴实的通道式房屋替代。不过随着使用时间一直延续到14 世纪早期,“沙下农场”也变得越来越复杂,最终它成了一个有约30 个房间的迷宫般的建筑。

 

挖掘现场出土的文物表明,这些居民饲养的大多是绵羊和山羊,饲养这些牲畜似乎主要是为了它们的羊奶和羊毛,因为在垃圾堆中很少发现这些家畜的骨头。他们饮食中的肉类主要来自狩猎,主要是驯鹿、海豹和野兔。沙下农场所在的西部定居点距离理想中富饶的狩猎场——格陵兰岛的西北海岸的迪斯科湾附近的诺尔德斯图尔很近。在那里,北欧人还可以狩猎海象(来获得它的长牙和兽皮,它的皮可以鞣制为具有极佳韧性的柔软绳索)和独角鲸(它的角被当作独角兽的角卖给欧洲和中东的不知情买家)。这些产品构成了格陵兰岛和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之间的贸易中特别有价值的一部分,而其他的产品,比如鱼类,不是确实没什么需求,就是可以从更方便的渠道获得。

 

这些北欧人也许每年只前往诺尔德斯图尔进行一次狩猎旅行,并且在冬季来临前就回到西部定居点。1823 年,一个当地的因纽特人在金吉托尔苏阿普岛上发现了一个石堆,石堆内部埋着一个小型的如尼石,这个岛屿在西部定居点以北超过50 英里的地方。如尼铭文中记述道:三个北欧猎人,埃尔林·西格瓦特松、比雅尔尼·索尔达尔松和埃恩德里迪·奥德松,“在祈祷日之前的星期六”建造了这个石堆。这些如尼文可以被追溯到1250—1300 年之间。而且在金吉托尔苏阿普岛上纪念祈祷日(4 月25 日),又要在冬季到来之前抵达西部定居点(另一种可能是他们过的是小祈祷日,那一天一般在5 月25),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些猎人肯定不得不在这个岛上过冬。

 

14 世纪有一份记录是关于1266 年对诺尔德斯图尔的一次探险的,文中讲述了北欧人是怎样在他们往常的狩猎场更靠北的地方进行冒险,不过他们没有发现人类活动的迹象。随后,教会的当权者派出了另一艘船只,它向北航行了更远的距离,他们从克罗克斯弗约尔德谢德(在迪斯科湾的北部边缘)出发,并抵达了一个地区,船员们在那里发现了许多冰川和北极熊。虽然探险队并没有登陆,但是他们看到了一个被他们称为斯科莱林人的民族的活动迹象,而且在他们的归途中,他们发现了这些人在斯尼杰菲尔德(雪山)活动的更多证据。这个词汇在《格陵兰萨迦》和《红色埃里克萨迦》中也有出现,用来指代北美的土著民族。它的词源并不完全清楚,不过它也许和古北欧语中意为“坏蛋”的一个词有较大的关系。

 

斯科莱林人到底是什么民族?法罗群岛和冰岛的维京人定居点由于没有土著人而得到极大地促进。相反地,格陵兰岛上早就已经有人定居了,幸运的是,北欧人抵达的时间,在被称为多塞特文化的古因纽特文化消亡和因纽特人的苏勒文化在1300 年左右东进来到这里的两个时间点之间。多塞特文化早在公元前100 年就已经从北美地区传播到了格陵兰岛,并且用了两个世纪就抵达了东部海岸。作为海象和海豹的猎人,多塞特人并不使用弓箭,而是手持常有捕鱼用倒刺的重型狩猎长矛以及闭槽的鱼叉。随着气候在公元500 年开始转冷,多塞特人不断后退,到700—900年,他们只占据了在迪斯科湾附近的有限地区以及格陵兰岛的最北端。如果维京人能遇见某些多塞特人,那么他们也许就是这一民族中的仅存者了。

 

在格陵兰和北美地区继承多塞特文化的是在1000 年左右于阿拉斯加北部出现的苏勒文化。苏勒人做了一些技术改进,这让他们在北极的严寒气候下兴旺发达起来。他们使用更长的鱼叉刺,这比多塞特人的短倒刺更适合狩猎大型的海洋哺乳动物;他们还使用皮划艇(kayak),这种小船是海上狩猎和运输中不可缺少的辅助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