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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购】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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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季羡林、史铁生、沈从文等

出版社:中国致公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11月

ISBN:9787514518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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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插画

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全网遍寻的辑一修订版来啦!新增三篇动人文章! 不是所有离开都曲终人散,活着的人有回忆,离开的人有眷念。季羡林、史铁生、沈从文等20余位现当代文学大家,32篇经典名作,多个媒体平台高赞分享,触动回忆,引燃泪点

内容简介

编辑推荐

◎《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多平台读者高赞分享,触动泪点

读者评分8.3,20万 点赞收藏,多个媒体平台无数读者留下触动人心的感悟,强力推荐!

◎《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是一本关于情感的散文集子,让人感动落泪又难以释卷

书中收录了季羡林、史铁生、沈从文、巴金、梁实秋等20余位现当代文学大家的经典名篇。这些情真意切的文字,思极深而不晦,情极哀而不伤,篇篇令人动容。

◎不是所有离开都曲终人散,活着的人有回忆,离开的人有眷念

书中还可在作家笔下看见关于鲁迅、冰心、徐志摩、叶圣陶、曹禺等文学大师的往事回忆。

◎修订版VS原版:内容主题更丰富,阅读体验更流畅

新增季羡林经典文章《一条老狗》《悼念沈从文先生》,文学大家冯骥才文章《老夫老妻》,全面展现亲情、爱情、友情以及师生情。

◎双封设计,简约而不简单

内外封相互补充,相得益彰,浓浓情意,铺面而来。

◎同系列名家经典文学持续畅销中!

《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系列辑二、辑三持续热卖中!原班人马打造,文学名家经典散文集《你所热爱的,就是你的生活》《余生很长,别慌张,别失望》《多想在平庸的生活拥抱你》备受读者喜爱!

 

内容简介

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没有壮阔的海誓山盟,也没有似水柔情的情话,只是这样一句凝重但又温馨动人的描述,却足以打动人心。
《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修订本)收录了季羡林、史铁生、沈从文、巴金、梁实秋、冯骥才等20余位现当代文学家的32篇颂咏人类美好情感的经典散文,在作家笔下还可看见关于鲁迅、冰心、徐志摩、叶圣陶、曹禺、蔡元培、李叔同等的往事回忆。
在这本关于情感的散文集子里,作家们深情怀念亲人、恋人、敬重的老师、珍爱的朋友,这些情真意切的文字,思极深而不晦,情极哀而不伤,在大师饱蘸情思的笔下,每一篇都令人动容。或许,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在岁月沧桑、一起看过潮起潮落之后,融入到灵魂里,才会有这种感慨!

作者简介 

季羡林
中国文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家。他学贯中西,笔耕不辍,八十余年创作历程中积累了千万余字著述,无论记人、状物或摹事,他的笔下流淌的都是炙热的人文情怀。

史铁生
当代中国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散文质朴通透,蕴含丰富的人生况味与深刻的生命哲理。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

沈从文
现代作家,中国20世纪文学巨人,曾两度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他是个浪漫痴情的人,从他写给夫人张兆和的家书中,就可窥见爱情蕞美的样子。

目录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双亲去,此生只剩归途

我的母亲 / 老舍
一条老狗 / 季羡林
我的祖母之死(节选) / 徐志摩
祖父死了的时候 / 萧红
我的母亲 / 胡适
母亲的时钟 / 鲁彦
恐 怖 / 石评梅
老海棠树 / 史铁生
合欢树 / 史铁生
背 影 / 朱自清


我们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

致张兆和 / 沈从文
我是宋清如至上主义者 / 朱生豪
爱 眉 / 徐志摩
致杨之华 / 瞿秋白
老夫老妻 / 冯骥才
家庭教师 / 萧红
爱人,我的失眠让你落泪 / 郁达夫
别 / 柔石
别 话 / 许地山
墓畔哀歌 / 石评梅
怀念萧珊(节选) / 巴金


从来都不会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藤野先生 / 鲁迅
回忆鲁迅先生(节选) / 萧红
悼志摩 / 林徽因
我所见的叶圣陶 / 朱自清
悼念沈从文先生 / 季羡林
我所景仰的蔡先生之风格 / 傅斯年
李叔同 / 夏丏尊
忆沈从文 / 梁实秋
怀念曹禺 / 巴金
忆冰心(节选) / 梁实秋
志摩在回忆里 / 郁达夫

试读

我的母亲/老舍

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母亲的娘家是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做木匠的,做泥水匠的,和当巡察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做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以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地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有四十一岁,大姐二姐都已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生下我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过得去。那时候订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做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中,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

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做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当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做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迫,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地给他们温酒做面,又结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如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挑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凡是她能做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继承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地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但是,在做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划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得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地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地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提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犯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地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晓至晚地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愣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地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二十三岁,母亲要我结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二十七岁,我去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像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象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开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祥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象得到,如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所以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所以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