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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与圣徒:在神的土地上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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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 劳伦斯·奥斯本

翻译:蒋怡颖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年09月

ISBN:9787520153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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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 2013年纽约时报十佳图书入围作品,资深书评人德怀特·加纳心中的“年度最佳酒文化非虚构写作”。

 

★ 伊斯兰国家都是禁酒的吗?在禁酒之地寻酒是一种怎样的冒险?劳伦斯·奥斯本,一位屡获殊荣的作家和资深酒鬼,带着疑问启程,在黎巴嫩与军阀对饮,在泰国南部小镇与马来西亚人碰杯。行走在贝鲁特、阿布扎比、伊斯兰堡、开罗……写下禁欲与狂欢交织的故事,在酒杯起落中,思考文明与信仰的撞击。

 

★ 充满挑战性的主题,浪漫犀利的文字,真实而迷人的画面感,忍不住一口气读完的畅快作品。

 

☆ 从欧洲腹地的狂欢到伊斯兰世界的禁欲,酒文化在东西方文明中的一次碰撞,端起酒杯,对信仰和人类社会的再思考。

 

☆ 金酒、伏特加、威士忌、白兰地……追溯多种酒类的起源与现状,讲述地中海酒神崇拜的传承。

 

☆ 黎巴嫩、阿联酋、阿曼、巴基斯坦、土耳其、埃及、马来西亚……亲身前往深受伊斯兰文化影响的国家,记录寻酒的危险之旅。

 

☆ 如果你也爱酒,如果你要开启一段旅程,那么这部作品不容错过。

 

 

内容简介

从地中海沿岸出发,到伊斯兰世界的深处寻找酒香。在看似不可能的地方,一路醉饮而行。

 

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光芒曾照耀希腊与罗马;阿拔斯时代的阿拉伯诗人也曾歌颂酒的美妙滋味。

 

酒是伟大的媒介,它能激发共鸣,搭建交流的桥梁。

 

酒是“神的血液”,也是“罪恶之源”,在不同的语境和信仰中,以截然不同的面目出现。

 

英国作家劳伦斯•奥斯本,用酒鬼的双眼,寻找文明的撞击,重新审视信仰的意义。

书摘 · 插画

酒鬼与圣徒:在神的土地上干杯 - 文轩书苑

作者简介

[英] 劳伦斯·奥斯本(Lawrence Osborne)

1958年出生于英国。记者,旅行家,作家,曾为《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纽约客》《哈珀斯》等多家媒体供稿,大部分时间居住在纽约和曼谷。已发表6部小说与8部非虚构作品,作品Volcano曾入选2012年美国最佳短篇小说。最新作品ONLY TO SLEEP,入选《纽约时报》2018年最值得关注作品、2018年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佳图书,并获得2019年埃德加奖“最佳小说”提名。

 

蒋怡颖 译

硕士毕业于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曾赴伦敦大学皇家霍洛威学院公派留学,目前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总部翻译处工作。

周五晚上,酒店对面的清真寺用泰国南部的一种马来方言亚维语进行训诫。每说完一段激情昂扬的训诫词,伊玛目就会稍作停顿,长长地叹息,发出愤怒的啊哈声。男人们光着膀子坐在咖啡厅里,一起观看曼联比赛,旁边放着装有荔枝果汁和绿色果冻的塑料马克杯。只有在球门球的间隙,他们才会腾出一只耳朵来听训诫。而那些将摩托车停在河边的男孩子们,正仰卧在各自的摩托车上,随着啊哈声在夜空回荡,纷纷抬起了头。

 

我连一个能喝酒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很是挫败,无精打采地回帝国酒店。漫漫长夜,唯有橙汁,还有诵读和讲解古兰经的马来西亚电视节目为伴了。可就在我从全副武装的保安面前走过时,我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妖(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雌雄同体,但这个词通常指接受过变性手术的男性)正噔噔噔地走过市集。我暗暗告诉自己,在享乐主义的那拉提瓦,跟着人妖走准没错。果然,她拐进了一家我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沙龙”。

 

但这家沙龙里清一色的都是人妖。她害羞地望着我,问我有什么目的。这个问题问得好。当时我觉得,提出与变性妓女发生关系的要求,会比直接开口要一瓶时代啤酒合时宜。变性妓女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她拿着这些套路来挑逗我。我冒着风险,提出要喝啤酒。她走进里屋,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大象啤酒,这是泰国本土酿造的啤酒。接着,她打开了卡拉OK 的屏幕,要好好招待我。

 

“我和你一起?”总算说英语了,她用那修长的、涂抹着指甲油的指甲指了指她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我。

 

我大胆地拒绝了,然后问她喝大象啤酒有没有危险。清真寺传来的那一阵阵啊哈声,听起来着实有些刺耳。

 

“不是啦,”她用泰语说道,“伊玛目讲的是净礼的重要性,比如洗脚。”

 

“与饮酒无关?”

 

“那是上周的主题。”

 

人妖呢?我想问,《古兰经》里对人妖又是怎么说的呢?

 

乔治·康沃尔·刘易斯勋爵曾说过这样一番话:若我们没有体会过快乐,生活再苦也能熬得过去,这就是人生的不幸。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当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时,我十分确定自己看到了一只巨型甲壳虫正从房间的天花板上爬过。其实,甲壳虫是那支指向麦加的黑色箭头。第二天早上,酒店的工作人员带着歉意,礼貌地告诉了我昨天的情况,原来有一颗炸弹在那拉提瓦爆炸了。大家好像对此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一句泛泛的道歉还是免不了的。

 

午饭后,我乘坐出租车穿越马泰边境,前往哥打巴鲁。之所以将哥打巴鲁作为行程的最后一站,是因为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泰国叛乱者所向往并为之奋斗的目标:这里的生活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遵循着伊斯兰教法;同时还是一座远离泰国腐败纷扰和苦难的伊斯兰城市。哥打巴鲁既没有情色酒吧,也不存在什么酒吧营业时段。另外,我也想看看那些马来西亚嫖客到底从哪里来。

 

事实证明,聂阿兹控制下的吉兰丹州首府哥打巴鲁是一座怡人的城市。这里宁静,温和,井然有序,有哥打巴鲁贸易中心这样开着冷气的购物商场,标着“您好”字样的红色电话亭,有国贸资本伊斯兰教银行支行,还有像玫瑰大楼这样可以追溯至20 世纪30 年代英国殖民时期的新古典主义白色商业中心。与双溪哥乐、合艾相比,哥打巴鲁要好得多,这里更加整洁,更适宜居住,也更加亲切。我确实看到了一些冰冻啤酒的标牌,可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夜生活的迹象。我原以为,哥打巴鲁会是另一个德黑兰,甚至比德黑兰更加糟糕,到处是昏暗肮脏的大楼,被清真寺的扩音器扰得惶惶不可终日。可瞧瞧,这里明明更像是美国新泽西州的伊丽莎白市,它身上美国的影子或许正是受新加坡的影响。

 

太阳落山,薄暮降临。一座座清真寺开始焕发活力热闹起来,而大街小巷却渐渐失去生机归于宁静。清真寺和购物商场之间的地方,人们在这里除了专注家庭生活,守护个人空间,再无其他。不论是外来者还是游客,都被这座城市拒之门外。虽然马来游客不断涌入泰国各大城市,但显而易见的是泰国人却从没踏上过这片土地。

 

罗杰·斯克鲁顿曾在《西方与非西方》一书中,阐述了传统伊斯兰城市的两极性:

 

唯有清真寺、伊斯兰学校和露天集市,才算得上是传统穆斯林城市真正的公共空间。街道是私人住宅间的通道,房屋坐落于街边或是街对面,分布在那一座座杂乱无章的庭院之中。穆斯林城市是伊斯兰教法的产物,宛如一个由私用空间堆砌起来的蜂巢,一间蜂室接着一间地建造而成。

 

但哥打巴鲁真的是这么传统的一座城市吗?或许,这是它越来越渴望成为的样子。同时,这里的商场打着冷气,那些属于异教徒的品牌也深受欢迎。这座城市固然安逸,但因循守旧的生活和浓厚的家庭观念,让人不禁思念起俗丽粗野的公共空间,也就是酒吧。闲来思忖一番:若是一座城市没有歌剧院、电影院、美术馆和体育场的话,那么酒吧便是最简单纯粹、分布最广泛,也最亲民的公共空间了。当我漫步在哥打巴鲁静谧的街道上,从落满飞鸟的树下走过时,夹杂着思念和难以置信,我想起了曼谷素坤逸路每晚一字排开的流动酒吧,一辆辆机动手推车在黄昏降临时出没,又在拂晓时分悄然离开。这一招真是高明:在人行道上暂时地占个位置,那排成一列的伏特加和苏格兰威士忌酒瓶,还有椅子,对所有陌生人都开放。正是这些接地气又具有即时性和开放性的流动酒吧,让人们感受到曼谷的自由氛围。我注意到,这类流动酒吧深受马来西亚、阿拉伯和伊朗游客的喜爱。但他们从来没有来过哥打巴鲁,也永远不会来这个地方。

 

吸引着哥打巴鲁男人前往的,不只是泰国一醉方休的畅快和放纵浪荡的女人,那儿畅所欲言的公共空间更让他们心驰神往。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在清真寺还是在家里,有些话只能埋在心里,无法言说。换句话说,酒让人变得语无伦次,口无遮拦。在西方,酒吧始于18 世纪伦敦和巴黎街头的咖啡馆和餐厅,同时也是现代政治萌芽的地方。没有酒吧的大型城镇,总给人以某种倒退和抵制的感觉,尽管这种抵制并不是没有理由或魅力的。

 

在马泰边境地区,哥打巴鲁是第一座没有让我每日生活在刺杀和爆炸恐惧中的城市,或许是因为这里并不存在当代都市生活的任何陷阱,也没有任何激怒伊斯兰战士的事物吧。哥打巴鲁没有酒吧,也没有“抛头露面”的女人,有的只是购物大厦。最后,我在商场里坐了下来,戴着头巾的女孩们微笑着为我端来冰激凌。从禁酒的伊斯兰堡到无酒可喝的新泽西州大洋城,冰激凌难道是啤酒永远的替代品吗?因为一份美味的冰激凌同样能抚慰人心,让人甜蜜地陶醉于美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