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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旅行:瑞典、挪威和丹麦短居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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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

出版社: 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时间:2020年01月

ISBN:9787521707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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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 插画

漫长的旅行:瑞典、挪威和丹麦短居书简

内容简介

玛丽深深爱着她心目中的优秀男人:吉尔伯特·伊姆利。玛丽并不要求伊姆利给她名分,拒绝与他结婚,并生下女儿范妮。伊姆利同样为玛丽的魅力倾倒,却也因她的睿智、她的鞭辟入里而烦恼不已。最终,伊姆利决定抛下她们母女不管,玛丽痛苦极了。她企图自杀,被及时救回了性命。在多次试图挽回伊姆利的尝试之后,玛丽踏上了这趟北欧之旅,替他寻找一艘丢失的商船。

 

在漫长的旅程中,她写下这25封文学史上的经典书信,详细地描述了她的旅行以及思考,涵盖主题非常广泛,从社会议题、性别话题、个体与社会、人与城市、自然关系的反思,到对个人身份的哲学探究,及她与恋人之间关系的沉思。因受卢梭的强烈影响,本书也探讨了与《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相似的主题,在文学史上影响深远。而在给男友的私人信件中,玛丽更多地呈现了感性的一面,焦灼且急切地请求他告之真相,讲述着悲伤和忧虑,让人动容。

作者简介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英国伟大的女权主义作家,英国文学史上伟大的女作家之一,其被视为女权主义哲学的奠基人之一。作品涉猎多种文学类型——历史、小说、游记,甚至还写过一本儿童图书。她的个人生活和其创作一样丰富:在嫁给激进哲学家威廉·戈德温之前有两段刻骨铭心的情史,不止一次试图自杀。知名作家玛丽·雪莱的母亲。

试读

朋友,我再一次踏上了旅途,昨天离开了滕斯贝格,但打算在回瑞典的路上再来这里。

 

去劳维格的道路很不错,途经的乡村拥有挪威最优良的耕地。我以前从来都不太喜欢山毛榉树, 在这里看见它们松散的枝叶时更是兴味索然。它们太过纤长,势必会让人认为优美的轮廓还是需要些曲线的。然而,附近傲然挺立的巍巍青松张开疏阔的臂膀,这种美是对狭隘审美观的挑战。

 

这么说的话,我有充分的理由用直觉作为评判标准。能够煽动情绪的东西都很吸引我,不过我确实觉得,用激活乃至创造想象力的方式去培养思维,会催生出品位以及丰富的感觉和情绪, 分享美丽与庄严所引发的无与伦比的愉悦感。我知道美是无止境的,“无限美好”这种措辞常被滥用,而在这里使用或许就比较恰当了。

 

我又跑题了。我本想告诉你高大的山毛榉树林产生的效果:轻盈的树叶能透进一些光线,叶片变得透明,呈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清丽和雅致。我想到对意大利风景的形容。但这些稍纵即逝的风华似乎是魔法的后果,我不知不觉放慢了呼吸,生怕破坏了这宛如幻梦的真实情景。德莱顿的寓言诗《花与叶》可不仅仅是诗意的怀想。

 

然而,再见了,那些升华人性的幻想和各种情怀。到了劳维格, 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群形形色色的律师当中。我四顾周围,看到因丑恶而扭曲的面孔,听着他们欺骗无知群众的花言巧语, 心中渐生厌恶。也许,当民智更加开化之后,这些食人蝗虫终将无所遁形。如今的社交生活中,百姓对自身利益总能细心留意, 但他们的关注点不多, 能力非常有限, 因此一般而言没有洞察力。法律的专业性培养出一群比其他人更精明、更自私的人, 这些人的聪明劲儿用在了欺诈上, 变得更加锐利, 败坏了道德,混淆了是非。

 

就我所知,伯恩斯托夫伯爵确实为人民的利益着想,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最近下令各区长官根据本地人口规模提名四名或六名见多识广的居民(不得推荐执法人员),由公民从中选举两名任命为调停员。职责是致力于调解纠纷,避免官司诉讼。矛盾双方必须先在每周的调停会议上讨论分歧,否则不得提起诉讼。如果事后达成谅解,则必须登记在案,双方不得反悔。

 

通过这种途径,无知群众就不用求助某些人了,说句公道话, 这些人反而是要挑起事端的。说得更直接点,他们长期以来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浑水摸鱼捞好处。这项规定按理说应该能减弱他们的势力,约束其不端行为。但是,如果挪威不确立陪审团审判制度,实现司法公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能受贿的法官通常胆小怕事,不敢冒犯胆大妄为的恶棍,生怕被他们惹一身骚。惧怕舆论谴责,法官们人格的力度就会受损,他们力求谨小慎微,不愿秉公执法。而且,他们也没有良心和明断力,道德,混淆了是非。

 

就我所知,伯恩斯托夫伯爵确实为人民的利益着想,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最近下令各区长官根据本地人口规模提名四名或六名见多识广的居民(不得推荐执法人员),由公民从中选举两名任命为调停员。职责是致力于调解纠纷,避免官司诉讼。矛盾双方必须先在每周的调停会议上讨论分歧,否则不得提起诉讼。如果事后达成谅解,则必须登记在案,双方不得反悔。

 

通过这种途径,无知群众就不用求助某些人了,说句公道话, 这些人反而是要挑起事端的。说得更直接点,他们长期以来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浑水摸鱼捞好处。这项规定按理说应该能减弱他们的势力,约束其不端行为。但是,如果挪威不确立陪审团审判制度,实现司法公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能受贿的法官通常胆小怕事,不敢冒犯胆大妄为的恶棍,生怕被他们惹一身骚。惧怕舆论谴责,法官们人格的力度就会受损,他们力求谨小慎微,不愿秉公执法。而且,他们也没有良心和明断力,只会凭证据说话,虽然心里明白那都是假的。

 

在劳维格有个相当大的粗制铁厂,郊区有个湖泊,为铁厂隶属磨坊的运转提供必要水源。铁厂属于劳维格伯爵。他的财富势力无人能及,其他人的个人财富还不足以支撑这样的事业,不可能开办这样的厂子。不过,城中居民觉得他的庞大产业是种危害,因为它阻碍了商业。小农场主必须将木头运到邻近的海港装船运输,可他想让自家的地产增值,不允许砍伐树林,贸易渠道也随之改变。不仅如此,大自然也与农民作对,这里的海湾是开放式的,很不安全。当我得知一辆车在大街上被大风损毁,忍不住要笑。这里海岸线上有诸多优良海港,一个大城市却建在条件恶劣的港湾,实在是很遗憾的。

 

现任伯爵的父亲是该家族的一个远亲,一直住在丹麦,他儿子也和父亲一样。他们很多年不光顾这里的地产了。前任伯爵住在附近,带来了挥霍的风气,对当地居民的影响无论如何都很坏,他们的收入经不起盛行一时的铺张浪费。

 

就我所见, 这里人们的行事作风并不如滕斯贝格的居民那样讨人喜欢。有人预先警告我,越往西走,随着不法交易替代了农耕经济,人会越来越狡猾奸诈。那里的城镇都建立在光秃秃的岩石之上,街道就是窄桥,而居民全都是水手或是开店的老板。

 

这一趟在劳维格住的客栈跟上次不一样。是一间不错的客栈, 店里的人挺客气,食宿还算可以。瑞典的住宿条件似乎更好些, 但必须公平地讲,这里的收费更昂贵。我在滕斯贝格的花销也要比瑞典大很多,这里食物便宜,收费不应该高这么多。他们似乎觉得,外国人是些永无再见可能的生客,所以会狠宰一笔。而且西部海岸比较偏远, 那里的居民差不多把东部人也当成生人。在那个地区, 每个城镇都像是一个大家庭, 各城之间互相猜忌,自己可以行骗,别人不行;而且无论对错,他们在面对司法审判时都会互相袒护。

 

这一次旅程中,我很幸运有了一个同伴,他比一般国人的眼界要宽些,英语说得还可以。

 

听说我们还可以乘双轮马车走一又四分之一英里 1 的路,然后就没有选择了,只能骑马走一条破路,或是选常用的交通方式——坐船。

 

于是,我们提前把行李送上了船,但跟得相当缓慢,因为道路上砂石遍布。不过,我们经过了几个山毛榉树林,我依然喜欢它们鲜亮的淡绿色树叶,优雅地簇拥在一起,遮挡却没有模糊了阳光。

 

靠近水边时,我意外地发现,在一处景色宜人的地方有一些房子, 还有一个漂亮的客栈。我本想在那里留宿一夜, 但此时是顺风,夜晚天气不错,我害怕会因为风向影响航行— 明天风向并不确定。于是我们立刻伴着落日离开了艾尔杰拉克。

 

虽然在外海航行, 我们比在斯特伦斯塔德遇到的礁石和岛屿还要多,而且两者的搭配常能制造绝美风景。高耸的山脊少有完全裸露的,一些松树或杉树在风雨中傲然挺立,种子或被风吹走,或被浪卷走了。

 

那时,坐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上,坐在陌生人当中,不时遭受风浪的侵扰,悲伤和忧虑沉沉压在心上,我感到“像那簇孤零零的杂灌,每次狂风都叹息抖颤”。

 

一些特别大的礁石上居然有树林,出没着狐狸和野兔,我猜它们在冬天曾在冰天雪地里滑倒过, 想不到会在冰雪融化后收复主要失地。

 

一些岛屿上驻扎着领航员,挪威的领航员绝对有条件争当世界一流— 他们对海岸情况了如指掌, 总能及时观察到最初的信号或是船帆。他们向国王和管理官员缴纳一小笔税款,能够享受不懈勤奋的劳动成果。

 

有一个岛叫“处女地” ,是一处平地,土地有些厚度,长度有半个挪威里,上面有三个农场,耕种条件尚可。在一些裸露的岩石上,我看到一些房子零星坐落在渔民居住的棚屋群之上。我的同伴肯定地说,这些都是很舒适的住所,不但生活必需品齐备,还有称得上是生活奢侈品的东西。我来不及登上海岸(说是海岸,只是些瑟瑟发抖的礁石罢了)去确认事实了。

 

此时下雨了,夜越来越黑,领航员说,继续前往目的地— 东鲁索尔还要走一个半挪威里海路,比较危险。于是我们决定在一处小港口过夜。在一片崎岖的岩石下分散坐落着六七座房子。尽管天越来越黑,领航员还是非常敏锐地躲开了暗礁。

 

我们抵达时大概十点, 年长的老板娘很快为我准备了舒适的床铺, 甚至有些过软, 但我很疲惫, 打开窗户, 在清新至极的微风中睡去,这一觉犹如黑甜乡,实在令人神清气爽。好客的洞穴精灵想必一直在我的枕边周旋,我若醒来,一定是为了聆听它们周围低吟浅唱的风儿,或是感受黎明时分温润的气息。浅睡会有梦境,我则梦见了天堂。我的小天使又把脸蛋埋进我怀里了,我在悬崖上听到她的小心脏在我心上轻柔地扑腾,看到她在沙子上留下的小脚印。新生命的希望就像彩虹,出现在悲伤的乌云间,微弱,但足以驱除心间的消沉。

 

下了几场爽快且很大的阵雨,我们的行程又延迟了。我现在是在独处的情况下写信。我词穷了,喜悦一词已无法尽述。

 

我几乎能想象自己身处努特卡湾 ,或是美国西北海岸的某个小岛上。我们是从礁石间一条狭窄水道进入的,从这个住处看, 景致超乎想象的曼妙, 而挂在门口晾晒的海豹皮更添了一份梦幻色彩。

 

这里的确是天涯海角了,但你会意外发现,此地的住所竟如此洁净舒适。置物架上不但放着锃亮的白蜡器皿、乳白色陶器, 还有一些沉重有余、雅致不足的银制品。女人们都要纺纱,厨房里还有织布机。家具布置体现了某种个人品位(这里谈不上效仿他人),他们的殷勤中透着善意。这比城里的虚礼好多了!那些城里人只会做出富有教养的样子,不厌其烦地搞些繁文缛节。

 

女主人是个寡妇,女儿嫁给了一个领航员,家里有三头奶牛。她家在大约两英里外有一小块地,用来晾晒过冬的干草,用船拉回家。他们住这里开销很低,受困于天气等原因的船会停泊在这里的港口,他们则从中获益。看她家的家具,我怀疑他们也会夹带点私货。现在我相信其他人家的说法了,昨晚我还觉得夸大其词呢。我跟一位同伴聊了挪威的法律规章。他为人颇为理智善良— 没错,是心地善良的人。我不是第一次评价人的心地而不是情调了,两者是截然不同的。心地善良有赖于真挚的情感、真切的同理心,这种品格更为柔和而非激越。情调则源于更高层次的特质,可以说是想象力、天赋等诸如此类, 是很不一样的东西。我跟这些可敬的淳朴乡亲 1(我用了半吊子的丹麦语单词)一起欢笑,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内尽可能敞开心怀,与他们获得共鸣。

 

再会了!我得走礁石间的水道了。雨停了。行乐应及时,明天说不定心情又低落了。现在的我全身心都与大自然的节奏同步。啊! 能开心时要尽情开心。一有心思, 泪水就来了。我必须躲避思考,用强大的想象力驱散悲伤,这是多情心灵的唯一慰藉了。幸福的幻影啊, 美好的至臻状态! 请再一次让我进入你的奇幻境界,任性地体会理性的宽纵,抹除那些失望的回忆(是它们滋生着痛苦之情而且有增无减)。

 

再道一声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