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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氏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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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雷·布拉德伯里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年08月

ISBN:9787532775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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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插画

华氏451(布拉德伯里逝世5周年精装纪念版)(HBO重磅科幻片《华氏451度》同名电影5月开播) 刘慈欣倾情推荐,科幻大师布拉德伯里经典代表作,蔡康永奇葩说力荐

内容简介

编辑推荐

“比烧书更可怕的罪行是不阅读它们。”

★ 科幻大师雷·布拉德伯里反乌托邦代表作精装纪念版
★ 法国著名导演特吕弗电影《华氏451》原著
★ 在焚烧书籍的年代留下人类文明的备忘录
★ 如果一个人就是一部书,你希望自己是哪一本?  

华氏451度是纸的燃点,小说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压制思想自由的世界里,这里所有的书都被禁止,消防员的工作不是灭火,而是焚书。故事的主人公已经当了十年的消防队员,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奇特的女孩,他开始对自己的工作产生疑虑。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向这个世界发起挑战。就这样一批“书之人”暗暗聚集,他们都有惊人的记忆力,看完就把书烧掉,然后把内容记在心里。那些书储存在他们平静的眼眸之后,完好无缺地等待着将来某一天,那些手指干净或肮脏的读者再来翻动……

该作品在五十多年前首次出版时曾造成巨大的轰动,被认为是反乌托邦小说的重要代表作。1966年被法国新浪潮著名导演特吕弗改编为电影。还曾被改编成同名游戏、独角戏、漫画等。   

特以此精装典藏版,纪念科幻大师布拉德伯里逝世五周年。他是科幻界的爱伦·坡,狡黠而忧伤的怪老头。天空中有以他名字命名的小行星,火星上有向他作品致敬的火山口。他是斯皮尔伯格、史蒂芬金的缪斯。他去世时总统亲自致悼词。如今,他离开我们五年了。来看看他笔下的世界,和我们身处的世界,有着怎样可悲又可叹的相似?

随书附赠布拉德伯里语录书签,收获属于你的科幻箴言。

 

内容简介

本书为当代科幻大师布拉德伯里成名作《火星编年史》的精装纪念典藏版。这部备受博尔赫斯、刘慈欣等大家推崇的科幻经典,由一系列笔法优美、想象奇瑰而颇具哥特色彩的奇幻短篇构成。世纪之交,地球危机四伏,充满末世气息。火星成为人类*后的希望。虽然前三批探索者都死于神秘的火星人之手,但人类仍然前仆后继。在陌生的红色土地上,他们遇到了“出轨”的火星女子和善妒的丈夫,精通心电感应和易容术的火星人,盛大狂欢中暗藏杀机的厄舍古堡,两个陌生人在扭曲时空中的灵异邂逅……兼具诗意与诡谲的火星编年史,实际是一场盛极而衰的人类文明史,映出人性深处的恐惧与欲望,令人读来不胜唏嘘。科幻的浪漫主义在其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2012年美国航天局将“好奇”号在火星的着陆点命名为“布拉德伯里着陆点”,向这位科幻大师致敬。

作者简介

雷·布拉德伯里(Ray Bradbury,1920-2012)

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的沃基根。自一九四三年起开始专业写作,他七十多年的写作生涯,激励了数代读者去幻想、思考和创新。他创作了数百篇短篇小说,出版近五十本书,此外还写了大量的诗歌、随笔、歌剧、戏剧、电视和电影剧本。
  

《华氏451》和《火星编年史》为他的著名作品,奠定了其科幻小说大师的地位。他被誉为二十世纪重要的美国作家之一,“将现代科幻领入主流文学领域的重要人物”。曾获2000年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卓越成就奖,2004年美国国家艺术奖章和2007年普利策特别褒扬奖。

2012年6月6日,九十一岁高龄的布拉德伯里病逝于洛杉矶。时任美国总统的巴拉克•奥巴马亲致悼词:“他的叙事才华重塑了我们的文化,拓宽了我们的世界。

试读

后记

我当时并不自知,我当真是在写一本廉价小说。一九五○年春,我花了九块八毛钱的硬币写完《消防员》的初稿,该书日后更名为《华氏451》。
  

自一九四一年迄该年的十年间,我的文稿多半在家中车库内打字完成,不是在加州威尼斯(居住该地是因我们家穷,非因它是个“易结善缘”之地),就是在我跟内人玛格丽特抚养一家人的平价屋后面。我被心爱的孩子们撵出车库,她们非要绕到后窗外头唱歌敲玻璃。做父亲的不得不在完稿和陪女儿们玩耍之间作抉择。当然,我选择了玩耍,这却危及家庭收入。必须找间办公室才行,而我们租不起。
  

终于,我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图书馆地下室的打字间。那儿,一排排整整齐齐、摆着二十台以上的旧型“雷明顿”或是“安德伍”打字机,以半小时一毛钱的价格出租。你把一毛钱硬币塞进去,定时器疯狂滴答,你就疯狂打字,好趁半小时滴尽之前完工。于是,我二度受催逼:一次被孩子们逼得离家,一次被打字机定时器逼得成了个打字狂。时间果真是金钱,我大约在九天内完成初稿。总共两万五千字,是后来增修完成的小说字数的一半。
  

除了投钱、为打字机卡住而抓狂(因为宝贵的时间也随之滴尽!)和装卸稿纸之外,我也不时上楼遛达。我在一条条走道上闲荡,经过一排排书架,耽溺其中,摸摸书,抽出一部部卷册,翻阅书页,再把卷册塞回原处,沉浸在那些正是图书馆精髓所在的佳作名著里。你不觉得吗?在这种地方写一本谈未来焚书的小说,妙极了!
  

往事不过尔尔。那么,《华氏451》在今天,这个时代,又如何呢?当年,我还是个年轻作家时,这本书对我说过的话,如今我对它是不是泰半改变了看法?除非看官所谓的改变是指我对图书馆的热爱更广更深了,那么我的回答是“是的”,这回答与那一堆堆书本,和图书馆管理员面庞上的粉灰相应。打从写了这本小说,我所编撰有关作家的故事、小说、论述和诗文,其数量在我印象中历来无出其右。我写过的诗文有谈梅尔维尔Herman Melville(1819—1891),美国小说家,《白鲸》作者。,有论梅尔维尔与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1886),十九世纪美国女诗人。,有谈艾米莉•狄金森与查尔斯•狄更斯,有论霍桑、爱伦•坡、巴勒斯(Edgar Rice Burroughs,1875—1950,,美国小说家,《人猿泰山》系列小说作者)等人,同时我还比较过凡尔纳和他笔下的疯子船长与梅尔维尔和他笔下同样执迷的船长。我也填过描述图书馆管理员的诗词,我跟我心爱的作家们一起搭夜车横越洲陆的荒野,昼夜喋喋不休,饮酒、饮酒,喋喋不休。我曾在一首诗中警告梅尔维尔,远离陆地(它根本不适合他),也曾将萧伯纳变成一个机器人,好方便我把他送上火箭,然后在飞往“阿尔法人马座”的漫漫旅途中唤醒他,喜孜孜听他张口念诵他的《序文》。我曾写过一个时光机器的故事,故事中,我回到过去,坐在王尔德、梅尔维尔和爱伦•坡的临终卧榻畔,在他们弥留之际诉说我的敬爱,温暖他们的骨骸……不过,说够了。看官也看得出,只要谈到书籍、作家,还有贮存他们的智慧的谷仓,我就成了疯子。
  

前不久,洛杉矶的“剧场剧院”准备就绪,我把《华氏451》中的所有人物从暗处叫上舞台。我对蒙塔格、克拉莉丝、费伯、比提说:打从一九五三年我们最后一次碰面,有什么新鲜事吗?
  

我问。他们回答。
  

他们写了新的情节,揭开他们迄未披露过的灵魂和梦想中的片段。其结果是一出两幕舞台剧,卖座颇佳,而最主要的是,获得好评。
  

比提从舞台侧厢最远处上台,回答我的问题:事情是怎么起头的?你为什么决定当消防队长,一个焚书者?比提出人意表的回答,出现在他带我们的男主角盖•蒙塔格返回公寓那幕戏中。进了公寓,蒙塔格愕然发现消防队长私藏的图书室内四壁排满了成千上万本书!蒙塔格转身对他的上司喊道。
  

“可你是焚书队长啊!你的住家不可以有书啊!”
  

队长闻言,带着一抹揶揄的浅笑,回答。
  

“怀书无罪,蒙塔格,是看书有罪,没错,我有书,但并不看它!”
  

蒙塔格惊愕,等待比提的解释。
  

“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妙处吗,蒙塔格?我从不看书。没看过一本、一章、一页,一段也没看过。我着实会玩弄反讽,不是吗?怀有成千上万本书,却从不看一本,还摒斥它们,说:不。  这就好像养了一屋子美女,然后含笑,不碰……任何一个。所以,你明白吧,我压根儿不是罪犯。要是你果真逮到我看书,那么,好,拿我去报警!可这地方就像个十二岁处子的乳白色夏夜寝室一般纯洁。这些书死在书架上了。为什么,因为我这么说的。我不给它们养分,它们没指望得到手、眼或舌头的滋润。它们跟灰尘差不了多少。”
  

蒙塔格抗驳:“我看不出你怎么可能不……”
  

“受诱惑?”消防队长嚷道,“呵,那可是古早以前的事了。禁果已经给吃掉了,毒蛇已经爬回树上了,园子里已经杂草蔓生啦。”
  

“曾经……”蒙塔格踌躇片刻,才继续说,“你一定曾经非常爱过书。”
  

“动听!”消防队长回答,“正中要害。一击中的。穿心扯肠。呵,看看我,蒙塔格。一个曾经爱过书的男人,不,是一个曾经为书疯狂,像只人猿似的在书堆里爬来爬去的男孩。
  

“我曾经拿书当色拉吃,书是我午餐的三明治、我的晚餐、我的消夜。我撕下书页,配盐一起吃,沾些作料,啮咬它的装订,还用我的舌头来翻弄章节!几十、几百、几亿本书。我带了太多书回家,结果多年驼背。哲学、艺术史、政治、社会科学、诗词、论文,随你挑,我统统吃了。而后……而后……”消防队长声音渐失。
  

蒙塔格怂恿道:“而后怎样?”
  

“啊,我体会了人生。”消防队长闭目回忆,“人生,寻常的人生,就那么回事。不怎么完美的爱情,破灭的梦想,堕落的性生活,不该死的朋友猝死,有人被杀,亲近的人神经失常,某个母亲缠绵病榻,某个父亲突然自杀——象群惊逃,疾病蔓延。可无论是暗譬或明喻,怎么也找不到一本适合的书可以适时塞住崩闸的倾壁,挡住泛滥的洪水。等到年过三十,逼近三十一岁之际,我振作自己,并拢每一根断裂的骨头,每一公分擦伤、瘀伤、留下疤痕的肌肤。我揽镜自望,却发现一个老头儿躲藏在一个年轻人的惊恐脸庞后头,看见一股对万事万物的憎恨,于是我打开我那一整间图书室里的书,结果发现什么,什么,什么?”
  

蒙塔格猜测:“书页是空白的?”
  

“没错!空白的!哦,书页上是有文字,没错,但那些字就像热油洒过我的眼睛。毫无意义。没给我任何帮助、慰藉、安宁、庇护,没有真爱,没有休息,没有光明!”
  

蒙塔格回想道:“三十年前……最后一批图书馆被焚……”
  

“猜对了。”比提颔首,“结果我既没有工作,又是个失败的浪漫主义者——或随它是什么鬼玩意——我申请加入了消防员训练班。我头一个冲上楼,头一个进入图书室,头一个站在同胞们永恒炽燃的熊熊炉心内,给我煤油,给我火炬!
  

“课上完了。你走吧,蒙塔格。出去!”
  

蒙塔格怀着对书本前所未有的强烈好奇离去,他即将成为一个社会边缘人,即将遭到追捕,而且险些毁于机器猎犬——我笔下柯南道尔的巴斯克维尔猎犬。
  

在我的舞台剧中,老头儿费伯,这位整夜跟蒙塔格交谈、(透过海贝耳机)退而不休的教员,为消防队长所害。怎么回事呢?比提怀疑蒙塔格受了这样一枚秘密装置的指点,于是一拳将它敲出他的耳朵,对藏身远处的教员吼道。
  

“咱们来逮捕你啰!咱们就在门口啦!咱们上楼了!逮到了!”
  

这话把费伯吓坏了,他心脏衰竭而死。
  

全是好素材,扣人心弦。我不得不强捺住冲动,才没把它添入小说的新版中。
  

最后一点,有许多读者来函抗议克拉莉丝的失踪,纳闷她出了什么事。特吕弗也有同样的好奇,于是在他的电影版中救了克拉莉丝,安排她跟那批流浪森林中的“书者”们在一起,背诵他们的书的连祷文。我也有挽救她的冲动,因为毕竟,尽管她的喋喋不休近乎愚昧梦呓,但从许多方面而言,她促成了蒙塔格开始对书和书的内容感到好奇。因此,在我的舞台剧中,克拉莉丝最后出现来欢迎蒙塔格,给一个本质上相当严峻的故事,作了个略带欢喜的结局。
  

不过,小说依然保持忠于它的原貌。我不主张篡改任何一个年轻作家的作品,尤其那位年轻作家曾经是我自己。蒙塔格、比提、米尔德里德、费伯、克拉莉丝,他们的一举一动,进场出场,完全跟三十二年前我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地下室,以半小时一毛钱的代价初次写下的情形一模一样。我没有更动任何一个想法或字眼。
  

最后有一个发现。我的小说和故事全是在一股激越的热情中完成,看官想必也看出来了。可就在前不久,我浏览这本小说,才发觉蒙塔格的名字是随一家纸业公司取的。而费伯,当然,是一家铅笔制造商!我的潜意识可真狡猾,居然给他们取了这样的名字。
而且不告诉我!

尾声

约莫两年前,有位端庄年轻的维沙尔小姐来函,告诉我她是多么喜欢我的太空神话实验作品《火星编年史》。
  

但是,她又说:时隔这么久再重写这本书,添加一些女性人物和角色,岂不也是个好主意?
  

那封信之前数年,我也接获相当数量的来函,针对同一本火星科幻小说,抱怨书中的黑人是“汤姆大叔”,问我为什么不“解决他们”?
  

大约同一时期,一名南方白人来了封短笺,表示我偏袒黑人,建议我舍弃整个故事。
  

两个星期之前,我堆积如山的邮件中夹了一封来自一家著名出版公司的信函,那封像只惹人厌的老鼠似的来函表示,愿意再版我的小说《雾角》,作为高中读物。
  

在我的故事中,我曾描述一座灯塔,它深夜投射出的光亮是一种“神光”。以任何一种海洋生物的观点仰望它,会觉得是“显灵”。
  

编辑们删去了“神光”和“显灵”。
  

约莫五年前,编纂另一本学校读物的编辑们将四百篇(且数数看)短篇小说搜罗在一本文选中。你怎么把四百篇马克•吐温、欧文、爱伦•坡、莫泊桑和比尔斯的短篇小说,挤在同一本集子里?
  

简化嘛。剥皮,去骨,剔髓,融解,沥脂和销毁。每一个重要的形容词,每一个会动的动词,每一个重于蚊子的暗譬——删掉!每一个会扯动低能儿嘴角的明喻——拿掉!任何解释一位一流作家那么一点儿哲思的旁白——扔掉!
  

每一个故事,经过减肥、挨饿、删改,让水蛭吸干了血之后,都跟别的故事没两样。马克•吐温读起来就像爱伦•坡,就像莎士比亚,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像——结局——埃德加•盖斯特。只要是超过三个音节的字都挨了剃刀。每一个只要求读者留意一眼的影像——枪毙了。
  

你是不是开始明白这码子可恶又不可思议的事了?
我对上述这一切作何反应?
把它们统统“枪决”。
写条子一一拒斥。
送那批白痴下十八层地狱。

道理很明显。焚书的方法不止一种。而这世界充斥着手拿火柴的人。每一个少数族群,随他是浸信教徒或一神论者,爱尔兰人或意大利人或八十岁耄耋或佛教徒,犹太复国主义者或耶稣再临论者,妇女解放运动者或共和党人,还是四方福音教徒,都觉得他有意愿、权利、义务去泼洒煤油,点燃引信。凡是自认是所有苍白如乳冻的、平凡如麦片粥的、不发酵的文学的祖师爷的弱智编辑,个个舔他的断头斧,盯着任何敢稍微哼一声,或是写些超出童谣程度文章的作家的脖子。
  

在我的小说《华氏451》中,消防队长比提描述了书本最初是怎么被少数族群焚烧的,他们各自撕下这本书里的一页或是一段文字,接着撕扯另一本书,最后终于有一天书本成了空白的,心智是封闭的,而图书馆永久关门。
  

“关上门,他们从窗户进来,关上窗子,他们从门进来。”这是一首老歌的歌词。这词儿正符合我的生活样式,因为每个月都有新来的屠夫或检查员。就在一个半月之前,我发现,“巴兰坦出版公司”某些闭塞的编辑,因为生怕污染了年轻人,多年来一点一滴逐步从这本小说里筛检了七十五段文字。学生们读了这本其实谈的正是未来的检查制度和焚书现象的小说,写信告诉我这项绝妙的反讽。“巴兰坦”的一名新进编辑朱迪•林恩•德尔•雷,目前正将全书重新排版,今年夏天再版,而所有该死要命的玩意儿均将回归原处。
  

这儿记述一段对约伯二世的最后考验:一个月之前,我寄了一份舞台剧剧本,《巨大海兽九九》,给一所大学剧场。我的剧本是以《白鲸》为蓝本,献给梅尔维尔,内容是谈一组火箭成员和一名瞽目太空队长,他们出发探险,遭遇一艘“巨大白色彗星”,结果毁灭了毁灭者。这出戏今年秋天将在巴黎以歌剧方式重演。但眼前,那所大学回函称他们实在不敢演出我的戏——戏里头没有女性!要是戏剧系胆敢一试,校园里“紧急救援小组”的小姐们会拿着球棒上门!
  

我把虎牙咬成粉末,心想,这大概意味着今后再也不会制作“乐队男孩”(没有女性),或是“女人”(没有男性)。或者,要是数数人头,算算男性女性的人数,莎士比亚的戏剧有不少将再也见不着了,尤其如果数数对白,发现所有精彩句子全给了男性!
  

我回函表示或许他们该演出我的戏一个星期,下个星期再演出“女人”。他们大概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自个儿也没把握说我不是开玩笑。
  

因为这是个疯狂的世界,要是我们任凭少数族群干预美学,随他们是侏儒还是巨人,是婆罗州巨猿还是海豚,是核子弹头派还是漫谈派,是前计算机学家还是新反机器主义者,是呆子还是贤哲,这世界都会更加疯狂。真实的世界是每一个群体的游乐场,任由他们立法或废法。可是我的书、故事或诗的尖端,却正是他们权利终止之处,也是我的疆域诫令颁布、执行、治理之处。假如摩门教徒不喜欢我的戏剧,让他们自己去写自己的。假如爱尔兰人不喜欢我的都柏林小说,让他们去租打字机。假如教员和初级编辑认为我这种正中下巴式的文句害得他们奶昔似的牙齿打哆嗦,那就让他们拿自个儿做的陈年蛋糕浸在稀淡的茶里果腹。假如墨西哥裔知识分子想把我的《奇妙冰淇淋装》重新剪裁成新潮的“阻特装”zoot suit,上衣宽肩及大腿,配灯笼裤。,那么但愿皮带松脱,裤子滑落。
  

因为,咱们面对事实,枝节正是才智的灵魂。拿掉但丁、弥尔顿或哈姆雷特如玫瑰般具哲理的旁白,那么留下来的只剩干枯的骨头。劳伦斯•斯特恩(Laurence Sterne,1713—1768,英国小说家)曾说:枝节,不容置疑,正是文句的阳光、生命、灵魂!拿掉它,那么永恒的寒冬就会笼罩每一张书页。把它还给作者——他像个新郎似的出现,向所有人招呼致意,他带来万千变化,让人胃口不疲。
  

总而言之,别拿你打算对我的作品做的那些铡头、削指、挖肺的把戏来侮辱我。我需要用我的头来摇头或点头,需要我的手来挥手或握拳,需要我的肺来呐喊或低喃。我不会温驯地给人刨去肠子,搁在架子上,变成一样不是书的东西。
  

你们这些裁判,回到看台上。主审,去淋浴。这是我的独角戏。我投球,我打击,我接球,我跑垒。到了日落,我赢球或输球。次日天亮,我再度上阵,再玩它一场。
  

而没有人能助我一臂。连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