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英国]塔比·杰克逊·吉、弗雷亚·罗斯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09月
ISBN:9787544787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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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 插画
内容简介
编辑推荐
40个正中女性生活痛点的议题,剖析性别歧视的方方面面。
社会缺乏的从来都不是不公,而是发现不公的那双眼睛。本书从收入差距、生育问题、性别刻板印象、女性生存环境、婚姻本质等40多个角度切入女性在一生中遭遇的种种问题,剖析这些现象背后的父权制要素,带你看清社会制度和生活习惯的实质。
给你理解的温暖,也给你理论的武装,令你明白何为女性
本书收录120位重要女性主义者的理论和观点,他们都经受过性别歧视的伤害,能够非常精准且富有同理心地理解你的处境。他们还从自身经历中升华出理论的武器,帮你武装到牙齿,挑战这个由父权掌控的世界。本书能令你明白何为真正的女性,以及何为脱离了性别歧视的男性。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写给女人,也写给男人的女性主义入门读物。
40个问题直击女性生活痛点,从情感到工作,从个人到政治,全面涵盖性别议题的方方面面。
120位挑战父权制的女性主义先驱,给你理解的温暖,也给你理论的武装。
本书能令你觉醒,令你真正明白何为女性。
苏格拉底曾说过:“未经反思的人生不值得过。”
“日常人文课”系列共有五本,分别是《哲学有什么用?》《政治学有什么用?》《女性主义有什么用?》《经济学有什么用?》《心理分析有什么用?》。这套书想告诉你:人生无处不反思!哪怕是柴米油盐的日常疑惑,也能从古往今来的人文大师那里得到靠谱的解答和接地气的建议。哲学会帮助你升华灵魂。政治学会教你解读世界和社会格局。女性主义能让你看穿无处不在的性别歧视。经济学会赋予你理性经济人的思维模式。心理分析会使你更好地认识你自己。
翻开这套书,你将学会过一种经过反思的生活。
作者简介
塔比·杰克逊·吉(Tabi Jackson Gee)
英国作家、记者,常年为《卫报》《观察家》《每日邮报》等报刊供稿。
弗雷亚·罗斯(Freya Rose)
英国女性主义作家、哲学工作者。
目录
今天的女性应该做些什么,才算“真女权”?(侯虹斌推荐序)
男人也应该成为女性主义者(方刚推荐序)
前言
第一章:政治与权力
什么是女性主义?
男性拥有的权利我都有了,难道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费心去投票,这又不影响我的个人生活?
素不相识的男人为什么要喊我“甜心”?
常言道女人比男人更重感情,这话有错吗?
只有白人女性才关心女性主义?
女性主义为什么没能给我们带来平等?
第二章:约会与性关系
约会的男性每次都坚持要买单,我该怎么办?
在线交友软件会不会物化我们?
一夜情有什么不对?
我为什么要假装性高潮,又不敢告诉伴侣?
我活得既幸福又成功,谁会在乎我是不是单身?
我能让男友成为女性主义者吗?
我想向男友求婚,这样做好吗?
第三章:婚姻与家庭生活
童话般的婚礼,童话般的婚姻?
婚后我该不该随夫姓?
我和丈夫都是全职职工,为什么家务活都得我来做?
我真的想要孩子吗?
究竟什么样的家庭才算正常?
谁应该休假带娃?
我女儿非要人叫她“公主”,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第四章:工作与薪酬
我只想做个家庭主妇,可以吗?
我的收入为什么比他低?
我太心慈手软,做不了领导?
当我要求涨工资时,领导却说工资算法太复杂,怕我被绕晕了,他这是在想什么?
上司坚持要我穿高跟鞋上班,这合法吗?
为了拼职场,我必须跟男同事一起出去喝酒吗?
女性画像非要裸体才能被收入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第五章:媒体中的女性
我敢在网上畅所欲言吗?
我为什么对女明星的长相如此着迷?
也许我没有我想的那么直女……
我为什么要不停地购置新衣?
电影行业的女性身影在哪里?
我们为什么需要女性杂志?
科技含有性别歧视吗?
第六章:这是我的身体
我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胖?
如果男人能生孩子,是否一切都将改变?
我真的需要脱毛吗?
如果我怀孕了,别人能决定我该不该把孩子生下来吗?
我为什么害怕走夜路?
致谢
试读
什么是女性主义?
波伏瓦‖德古热‖沃斯通克拉夫特‖特鲁斯‖斯坦顿‖塔布曼‖岸田俊子‖迪尼斯‖潘克赫斯特‖米利特‖卢森堡‖蔡特金
世界各地的女性一直在为争取她们的权利而进行漫长的斗争,以至于“女性主义者”一词所指的必定是一大群人。她们对女性主义的内涵和女性应该拥有哪些权利有很多想法。所以,回顾女性主义积极分子最初的活动和理论根基,或许有助于我们理解女性主义。那时,法国女性主义者和哲学家西蒙娜·德·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1908—1986)在《第二性》(1949)中问道:“女人是否真的存在?”
西蒙娜·德·波伏瓦说,我们所说的“女人”一词意义不明。我们被告知女性气质“处于危难之中”,我们被强烈要求“做女人,坚持做女人,变成女人”。她说,似乎每个人类女性“都必须与一个神秘而濒临消失的东西——女性气质联系在一起”。她在这里指出:女性是被社会教化“成为”女人的,即“她”在不同文化中的内涵不同,根据她所处的社会对她的角色限定,她的存在可能并不令人满意。“决定女性社会形象的不是生理、心理或经济状况;人类文明作为一个整体制造出了这种……被描绘成女人的生物。”波伏瓦为女性权利的讨论奠定了理论基础,她打开了一扇灵活理解女性气质的大门,这在今天的性别流动观念中非常活跃,并确定了女性在争取平等的过程中会反复遇到的三个问题:女性的生理形态、女性所谓的“心理特征”和社会经济权力的匮乏,而它们的存在是因为女性依据定义在所有方面都与“男人”不同。
生理不能决定命运
1946年,即法国妇女获得选举权的第二年,波伏瓦宣布,她经过很长时间的犹豫,才决定撰写一本关于“女性”的书,因为“这个话题特别令女性恼怒,而且由来已久”。她可能想到了公元前4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他早就在《政治学》第一卷中声称:“女性的天性和她们所有的潜能都源于她们的生理特征。”亚里士多德接着起劲地写道:“男性天生优越,而女性天生低劣;他们一个是统治者,另一个是被统治者;这个原则必然适用于所有人类。”
这段话本应该引起女性的警觉和抗议。但是两千多年来,由于各种原因(可能是缺乏经济实力、政治平台、集体组织和资金?),女性并未能在政治上挑战这种思想——尽管在古希腊的莱斯博斯岛上,比亚里士多德早出生两百年的女诗人萨福能够愉快地忽视社会施加给女性的行为准则。另一方面,也许正是因为女人天性不愿按照男人的命令行事,于是世界各地才兴起了各类文化、经济和宗教机构,好确保男人在生活的各个领域都手握大权。从历史学家埃斯特尔·弗里德曼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全球各地的权力网络是如何演化而来,并由此催生出僵化的阶级分层,造成了财富和权力的严重不平等,在不同的种族和性别之间尤甚。
在中世纪,欧洲出现了几位女性权利的独狼,如德国女神学家希尔德加德·冯·宾根(1098—1179)、法国作家克里斯蒂娜·德·皮桑(1364—1430)和弗朗索瓦·普兰·德·拉巴尔(1647—1723),他们“放肆”地反对女性被分配的“自然”地位:主要是男人的助手,使得男性可以追求理想的生活。在18世纪,随着“人权”观念的兴盛,又有一批作家开始谈论不同性别的人类所经历的不同生活,如法国的奥兰普·德古热(Olympe de Gouges,1748—1793)和英国的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1759—1797)(参见下文第43—44页)。她们发现当男人谈论“人权”时,他们实际上只在谈论“白人男性的权利”。因此,她们要代表“女性”集体发出反对的声音。女性主义作为一场政治运动由此拉开了序幕,并且迅速发展起来。
女人不是男人
到19世纪末,第一波女性主义者开始打破固有的“女性”概念,这些人包括美国的索杰纳·特鲁斯(Sojourner Truth,1797—1883)、伊丽莎白·卡迪·斯坦顿(Elizabeth Cady Stanton,1815—1902)、哈丽雅特·塔布曼(Harriet Tubman,1822—1913)、日本的岸田俊子(Kishida Toshiko,1863—1901)、巴西的弗朗西斯卡·迪尼斯(Francisca Diniz,1859—1897)和英国的埃米琳·潘
“阴柔”女性在本质上的被动性是她年幼之时就发展起来的一种特质[……]这是社会和教师强加给她的命运。
——西蒙娜·德·波伏瓦
克赫斯特(Emmeline Pankhurst,1858—1928)。索杰纳·特鲁斯尤其反对把“女性”视为享有特权并“需要人扶上马车”的白人女性。1851年,她在一场闻名后世的演讲中抗议道:“我生育了十三个孩子,并眼看着他们被卖身为奴……难道我不是女性吗?”第一波女性主义者主张:女性应该被视为享有完整经济和政治权利的个体公民。但直到20世纪,女性才凭借集体的力量,从这些观点出发,掀起了一场影响全世界的强力运动,由此出现了第二波女性主义者,她们以激进的姿态对待她们在四周所看到的世界。
重点思考题
阻碍女性发展的隐形权力结构有哪些?
第二波女性主义者把波伏瓦的《第二性》奉为“圣经”,开始破除女性有着基于生理和心理的“弱点”的陈旧观念。她们还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所有争论的背后都有这样一种语言和假设,即男性是主体,女性是他者。正如波伏瓦注意到的那样,“[男人]至多愿意给予他者性别以‘区别而平等的地位’”。澳大利亚女性主义者戴尔·斯彭德认为,问题不仅在于由制度体现出的男性权力,还包括以“男性规范”来组织的语言。她说,以这样的语言给世上的各类事物和事件分门别类,看似无伤大雅,但它实际上是“有史以来人类所编写的最无孔不入且危害深远的规则之一”。
恰恰是因为男性拥有权力,他们才能建构男性优势神话,并让所有人接受它。
——戴尔·斯彭德
它意味着,男性才是标准的或“正常的人”,这个观念一直伴随着我们的成长过程。斯彭德说,既然只有一套标准,那么“不符合标准的人都被归入离经叛道的行列”。所以,它并不是把人类分成两个平等的部分,而是把人类分为“男性+”和“男性——”。女性因为不同于男性,她们甚至被自己使用的语言所束缚,陷入一种无足轻重和无能为力的境地。
第二波女性主义者意识到,除非女性从无孔不入的男性视角之外看问题,否则她们将永远无法获得平等或认可。她们得从根本上审视性别状况,找出女性的真实想法和生活方式,而不是回应男性的观点。在20世纪60年代,这一决定促使美国和欧洲出现了许多提升觉悟的小组。正如美国女性主义者卡罗尔·汉内斯克和凯特·米利特(Kate Millett,1934—2017)所言,女性通过小组会议和个人经历讨论,得以看清共同的模式,从而开始看到“个人事务同时也是政治议题”。她们从女性的视角和语言来探索女性的经历,女性运动由此在理论上有了巨大的飞跃。从那时起,女性主义就将社会行动和理论相结合,不断向前发展,每一股力量都相互影响。
在18世纪,沃斯通克拉夫特为女性的政治权利辩护,而第二波女性主义者则主张以全新的方式理解所有社会、文化和政治的机制及其对女性的束缚。米利特赞同波伏瓦的观点,即问题在于文化的规训。她特别提到,文化规训使得男人发展好斗的冲动,同时教导女人将这些冲动内化,对它们进行遏制。接着,男人又错误地宣称,他们的好斗与生殖系统有关,而与社会教化无关,甚至用“那个家伙有种”等话语来表示称赞,这必然会把女性排除在竞争、勇气、胜利和权力的凯旋画面之外。
孩子们从小就不断地被灌输严格的性别角色观念
第二波社会主义女性主义者,如德国社会活动家罗莎·卢森堡(Rosa Luxemburg,1871—1919)和克拉拉·蔡特金(Clara Zetkin,1857—1933)认为,资本主义在压迫女性方面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她们说,只有通过女性的无偿劳动,如养育孩子、烧饭做菜、照料老弱病残,男人才得以自由地投身于公共事务和有偿劳动。这种男女劳动分工完全不同于前资本主义社会所认同的性别分工,非常直接地服务于男性利益,并间接地服务于资本主义制度。她们指出,只要女性一直提供这种无偿劳动,男人就能顺着资本主义体制不断向上爬,始终掌控着体制权力,并永远把女性排斥于权力结构之外。女性要想改变权力平衡,就需要改变资本主义制度、阶级制度和女性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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