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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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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梦瑶

出品:白马时光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09月

ISBN:978755946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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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插画

怀旧商店(当当专享作者亲签版。随书附赠黑猫书签+精美手机&电脑壁纸4张。寄存旧物,贩卖旧物。不为怀旧,只为告别。) 毛無感动推荐!讲述每个人深藏于心的人生故事,关于所有已失去,亦关于重新出发后拥有的一切。也许无人能彻底从过去脱身,但走走看吧,好好珍惜就对了!

内容简介

编辑推荐

◆《深夜食堂》式的人性治愈,像《解忧杂货店》一样扣人心弦,温暖感动。

◆深夜故事平台StoryBook “怀旧”系列,讲述每个人深藏于心的人生故事,关于所有已失去,亦关于重新出发后拥有的一切。

◆寄存旧物,贩卖旧物。不为怀旧,只为告别。

◆这里寄存着尘世间Z深的眷恋,曾经Z美的流光岁月,还有人间Z心碎的时刻。

◆精美彩插,随书附赠黑猫异形书签 “怀旧商店”系列手机&电脑壁纸4张。

◆小说的主要发展地是一家名为“怀旧商店”的店铺。店主是一位年轻女性,该店铺只做一件事,就是收存人们不舍得丢弃但又不便保留的旧物。正是这些旧物引发了一系列让人流泪、感动的故事。本书分享了16段关于爱情、亲情、友情的故事,有的温情感人,有的则充满了对过往的憾意、不舍和怅惘,抓住人Z脆弱的东西——焦躁的生活和心灵,刻画出都市里生存着的人们的心灵现状,以及与世界和解的慢慢心路。怀旧是每个人的习惯,如果有机会光临怀旧商店,你Z想寄存的物品会是什么呢?

 

内容简介

我在城市的角落处开了一家店,

专门收藏人们舍不得

却又无法保留的旧物,

这个店叫做“怀旧商店”。

这里的每件物品都有自己的故事,

寄存着客人们深藏于心的人生过往,

尘世间最深的眷恋,

曾经最美的流光岁月,

还有人间最心碎的时刻。

人生里的所有告别,都是为了成长。

你见过星河大海,也见过人间草木,

惟愿你在怀旧商店,让奔忙的心停留片刻,

是缅怀,更是告别。

烟火温暖,你也可爱。

作者简介

徐梦瑶

不自由创作者,日常用镜头观察世界,用文字建设世界。

目录

01.一封来自岛屿的旧信
02.《小王子》手抄翻译本
03.父亲的旧手表
04.芭比娃娃
05.少年的银戒
06.打火机
07.旧磁带
08.移动硬盘里的影像
09.啤酒罐拉环和一沓腰封
10.隐秘的故事
11.塔罗牌
12.匿名寄物
13.银色领夹
14.黑胶唱片

试读

物品编号:01

一封来自岛屿的旧信

爱情,是完美的友谊。

我开始写怀旧商店的故事时,怀旧商店开业已经有段时间。人们问我为什么开这样一家店,我想,收纳旧物、贩卖旧物,就好像参加一场乏人问津的哀悼会,隐秘、不宜大张旗鼓,无人可以共享。那些本该留在过去,又舍不得丢的东西,多少在人们心尖留下令人发痒的尘螨。我成为他人往昔的保管者。

五月闷热。我候在门廊。青苔,腐木和蚂蚁,黑猫和我,广州几乎不会变冷的天气。日光跳入院落,透过枝叶,在地面铺洒一片碎金肌理,鸟振翅飞离。我Z爱此处寂然的样子。

怀旧商店位于东山口附近,位置不太好找。它存在于别人口中,没有显眼招牌或闪烁灯箱,西面的外墙是砖红色的,爬满藤蔓。南方城市湿热,植物蓬勃。老别墅共四层,开门就是怀旧商店,二楼被我改造成一个小型收藏馆,存放着各种寄存物。庭院的栏杆楼梯径直通往三楼,穿过宽阔露台,推开落地玻璃门,两侧经由旋转楼梯隔开客厅和厨房,另有两间卧室。旋转楼梯通往四楼,我住四楼,不过那说白了就是延伸的小阁楼罢了。怀旧商店的客人们常说“我听朋友说起过这里”。

天转阴,积雨云厚厚堆垛,黑猫过来蹭我的脚踝。我抚摸它的下巴和背脊,它在地面打个滚儿,翻身躺倒,向我敞开肚皮。黑猫是突然出现的。一日傍晚,它跃下围墙,转头发现我,跑开了。过几天,黑猫推开木门,探进怀旧商店转两圈。我在门角备好猫粮和水,它每天不定时出现,吃过东西,又顾自离开。日子久了,黑猫睡在桌底、沙发、我的脚边,在怀旧商店来来去去。我们建立起毫无压力的关系,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离开。

沈柏言也是突然出现的。

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天,他跟着黑猫闯入怀旧商店。门扉半掩,黑猫喵叫着蹿进屋,随即,年轻男人打了个喷嚏,紧抱怀中背包,在门口踯躅。他似乎在等我说“请进吧”,于是我说,请进吧。他拿衣角擦干眼镜,和我打招呼,眉眼利落,笑起来挺好看,讲话习惯拖着“噢、欸、啦、哪……”之类的尾音。他说他从台北来,Z近去过一些地方,没有寻访到故人。我说这里是怀旧商店。

“待会儿可能会下雨噢,”柏言倒茶,白茶碟置于手边,“老板娘,喝茶吗?”

我笑答“好”。茶叶是柏言从台湾带来的,冷泡金萱茶,冰箱内静置七八小时,不见涩味,倒有一股淡淡奶香。我一手捧茶碟,一手撑在吧台,望向对面墙上挂的木相框。里头放的不是照片,一封旧信在内部展开,年深岁久,纸张发黄、变脆,横撇竖捺,刚正遒劲,蓝色墨迹已微微晕开,字句仍清晰。写信人是柏言的爷爷沈仰贤。

一九五一年七月十六日

荻妹,近来可好。我眼下住在一个匆忙搭成的宿舍里,条件颇简陋,屋顶盖着茅草,竹篾搭的墙,时常漏雨。前几日,我有些着凉,整天头晕脑涨的。不过你不必挂心,现都大好了,我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冲你撒撒娇。

今天吃过午饭,我躺了会儿,梦见同你初见的情景。说来也好笑,当初长辈想撮合我们二人,我还不情愿,母亲好说歹说才将我拉去见面。那时我心中有抱负,不着急成家,计划吃过饭便婉拒美意,没料到,对你一见倾心。你还记得吗,我殷勤地替你夹菜,笨手笨脚地碰洒茶杯,弄脏了你的衣服。方才在梦里,我打翻茶杯,你生了好大的气,说不愿意嫁我,嫁给我会苦一辈子。我害怕极了,赶忙向你道歉,可不管怎么解释,你都不肯原谅我。我一着急,醒过来,再瞧瞧四周,原来自己早就飘零异地。实际上我从未见你发过脾气,你待人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

回想从前的事,确实做梦似的,我哪来这样好的福气娶到你。结婚以后,我听了父亲的安排,在银行做事。每晚临睡前,我们总要说会儿话,谈论报纸上的新闻、白天发生的事。讲着讲着,我就开始胡诌一些乡野鬼故事,吓唬你。是我不好。你胆怯的模样可爱极了。你明明心里害怕,却不肯说,整个人紧挨着我,几乎要把我挤下床。第二天,你照例为我准备早饭,一同吃过,再倒头睡回笼觉。那些原是Z寻常的日子。

信写到一半,同屋有位大哥进来倒水,说里头太闷,叫我多出去转转。大家来自天南海北,说话带着各地的口音,挤在这块地方,挺热闹的。我们偶尔说起自己的事。他知道我结了婚、瞒着父母跑出来参军,还很惊诧。他们村子穷,部队抓壮丁,还有人为此切断右手食指,就怕家里没了劳动力。他总说羡慕我,起码有一个写信的对象,他在世上没有亲人了。

爸妈不希望我参军,安排那次见面,希望我早日成家,心定下来。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平Z快乐的光景。我想为国家尽力,可不敢要求一位妻子向国家奉献她的丈夫。你当时告诉我,如果你想参军,你就去,说你会照顾好爸妈,叫我不要有后顾之忧。荻妹,我感激你。后来我偷偷离家,不清楚你是如何独自应对爸妈的。收到你的信,你说你准备当护士,将来和我并肩站在战场,心中愈是敬重。

生逢战乱,硝烟从未平歇,一身戎装,早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未料你我不是死别,却是生离。仓皇渡海,襁褓之中的百辟不足月,每思及此,心痛难当!几日前,你托人从香港捎来口信,说百辟病故,你会侍奉公婆终老,家国分裂,重逢恐已无望,愿我认清局势,日子从此朝前看,以后改嫁再娶各不相干了。听见这番话,明知你说得在理,我还是……我不该叫你等着。百辟命不好。你还活着,我心里好歹能有个盼头、牵挂,你活着,我便什么也不求了。

柏言记事儿的时候,他已经老了,头发花白、佝偻着背,腿脚不再利索,在他身上望不见半分英武模样。爷爷是打过仗的。小时候,他在家看两岸新闻,柏言偷偷换台,藏起遥控器。他便哄小孙子:小言,让爷爷看新闻好吗?沈柏言去美国念研究所前,爷爷的身体已不大好,他不太说从前的事。柏言见爷爷练毛笔字,“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窥得他的一点点心思。

爷爷过世时,柏言在国外念书,没来得及见Z后一面。如果不是毕业回台,家人翻修旧宅,他帮着收拾爷爷的旧物,就不会机缘巧合翻出那一沓信件。数年间,二百多封家信,战乱、离散、生死无奈……历史擦过桩桩往事,无人幸免。六十年代寄出过信,没有收到回音,后来,沈仰贤在战友的介绍下结婚,柏言的奶奶也是大陆来的,老家的亲人都不在了。八十年代开放通信,舆论普遍对大陆亲属不友好,家中亦不宽绰,料想他的双亲早已离世,不支持他再寻人。更别说过去的妻子。命运压上字字句句,另一个故乡,在眼前描摹出清晰轮廓,当时柏言正在准备间隔年旅行,Z后他决意来大陆走走,他想去找找那些不同的来历和不同的归处。

柏言问我可不可以留下做间隔年时,我没怎么考虑就应允下来。之后,柏言租的民宿到期,我想着三楼还有两个空房间,便将其中一间给他住。一杯茶尽,我替自己续满。

“老板娘,你说我还能找到爷爷的故人吗?”他站到我身边。

我呷口茶:“试试看吧。”

“以前我不明白他对老家的执念,是愧疚吗?他在战友的介绍下认识奶奶,结婚、生下父亲,生活美满,所以愧疚。但好像又不是那样。”柏言顿了顿,“他们的感情容纳着更宽广的品质,爱,不仅仅以‘爱情’的形态出现,朋友、亲人、战友,或者知己?彼此理解尊重,胜过死生契阔的誓约,哪怕天各一方,只要对方活着就好了。”

“几年前,我围观过一场特别的婚礼。新郎发表致辞时说:‘你是我的另一半,我Z好的朋友,是你使我的人生变得更完整。’我当时怔住了。”想起以前的事,我笑道,“因为我作为陌生人,无意间接到捧花。根据那对新人的陈述,他们兴趣相似、性情投契,对世界的理解一致,我当时就想,爱情,可不就是完美的友谊。”

“爱人,算是朋友吗?”

“年轻时接触许多人,和许多朋友分享生活。渐渐地,大家拥有固定关系,明白该与异性保持怎样的距离,节制社交,伴侣占据时间分享悲喜和琐屑日常的位置。如果不能成为朋友,怎么才能长久陪伴?”

“好像是这样。两个人无话可说时,就该分开了。”柏言将茶具一件件放进水池,“老板娘,你为什么接陌生人的捧花噢?”

“唔,那是个意外,”我忽然想起,“柏言,待会儿有位兼职生要来。”

黑猫几声叫唤,风铃轻响。“如卿姐!”她喊道,“对不起,我迟到了五分钟,家里临时来人检查天然气。对了,我在门口签收了一个包裹,华盛顿寄来的。”她递来手上物品。

“欸?”柏言认出她。

三个月前,他没有在祖籍地找到故人,干脆从北到南游历各地。那日,他坐长途大巴回广州,刚上车,先注意到她。她穿了件红色球衣,柏言支持的那个队伍前晚刚赢了比赛。

沿路颠簸,透过靠背与车窗缝隙,他看见她的脑袋钟摆似的,往车窗不断撞过去、回正了。醒过来。她身旁的男人搭腔:“你也喜欢看球吗?”出于礼貌,女生憋出一个“嗯”字,上半身往车窗方向挪了挪。那人约莫五十来岁,公文包压在大腿上,身体有意无意向女生一侧倾斜。柏言皱眉。“你去广州玩吗?”并无答话。男人再次开口:“你是学生,还是上班了?”看不见她的表情。“你住哪里?待会儿有人接你吗?”太靠近了,张口有股热气喷过去。“我们交个朋友吧?”说话期间从未将视线在她脸上移开。“有男朋友吗?”

看看这个人,倘若他有女儿,恐怕女儿还比程念西年长些。他头发不是天生的黑,是染过之后不太自然的色泽,胡子刮得过分干净,眯眼看着她。程念西不敢再睡。长途汽车照理不允许随意换座。沈柏言轻拍前排女生的肩,说遮光帘坏了,因为紫外线过敏,想拜托她和自己换个座位。他没戴眼镜,经过时,不小心踩了男人一脚。他在那时蓦地产生某种预感。后来,沈柏言找错民宿方位,淋了大雨,跟黑猫闯进怀旧商店。

“你好,我叫程念西。”她笑着向他伸手,眼睛弯弯的,我真高兴她是这样开朗的女孩子。程念西读大一,英语文学专业,擅长下厨。单冲厨艺好这条,我就决定留下她。虽然还牵扯到旁的因素。

“沈柏言。”他面上不动声色,与她握手。

外面果然在下雨。其实,怀旧商店可以说是不缺人手,我只是不愿意显得太过冷清,增多两名店员处理各项事务,免去我的日常负担,更是再好不过。我低头检查包裹寄件人姓名,Higgins Lee。我的一位客人。

旧物品拥有各自不同的气质,长久缄默,似乎在空气和尘埃中长出独特脸孔。我把所有灼热的爱投注在它们身上,不禁想象,它们会在无人的夜里交谈吗?会在不经意间发出一声轻微叹息吗?它们有生命吧?它们还记得故事如何发生的吗?

我小心调取着寄存档案,指尖划过编号和名字,追随一件一件的旧物,揣测它们背后的剧情,所有不可深想又难以忘记的往事,大多没有结局。人与人之间产生联系的节点是突如其来的,这种突如其来,是否可以解释为另一种意义的“注定”?我想,怀旧商店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啊。